席雲芝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遼陽這場戰役大獲全勝的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天下就要改姓,蕭氏一族將徹底消失。
接風宴之後,席雲芝便早早回到房間,看小安和宜安在房間裡玩兒,宜安已經週歲帶兩個月,已經能在地上走了,小安總是喜歡跟宜安比身高,然後搶宜安的東西,逗她走。
席雲芝就坐在軟榻上看著他們在房間裡撲騰,反正地上她都讓人鋪了厚厚的毯子,就算摔倒也不會疼。
沒想到宴席還沒完全結束,步覃就先回來了。
帶著滿身的酒氣,步覃推門而入。
小安一下子就撲到他的懷裡,跳上了他的臂彎,宜安卻是站在那裡不動,因為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過步覃了,看著他忽閃著她的大眼睛,步覃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才在小安臉頰上親了親,拍拍他的屁、股讓他下來,小安下來之後,步覃就主動蹲下了身子,對宜安招了招手,宜安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席雲芝,這才挪著小步子走到步覃面前,卻是面無表情。
席雲芝好笑的坐在軟榻上不動,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怎麼搞定自己的女兒。
只見步覃從懷裡掏出兩塊奶糖,送到宜安面前,在她滿懷驚喜的眼神中,將一塊軟軟的奶糖送到她嘴前,宜安看著他一動不動,直到奶糖貼上她的小嘴,她才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才輕輕的咬了一小口進嘴裡吃起來。
席雲芝完全失笑,對步覃的有備而來很是佩服,從軟榻上走下,跟步覃蹲在一起,對宜安說:
“叫爹爹。”
宜安現在會說的詞很少,但是爹爹這個詞席雲芝卻是第一個教的,不會叫其他人之前,宜安都是用爹爹這個詞來代替的。
忽閃著大眼睛,宜安就轉了步伐,撲到了席雲芝懷裡,將她撞得坐在了地上,席雲芝乾脆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指著步覃說:
“他是爹爹,宜安乖,要叫人知不知道?”
宜安盯著席雲芝看了好一會兒,彷彿正在努力理解她的意思,良久之後,才對席雲芝點了點頭,扭頭對步覃發出一聲根本分辨不出來的叫聲,但饒是如此,還是把步覃高興壞了。
從席雲芝懷裡接過宜安,舉高高了好幾回,把小丫頭逗得咯咯笑了起來,巴在他的肩上不肯下來。
安頓好兩個小的之後,席雲芝和步覃才雙雙回到了房間。
席雲芝溫婉微笑著替步覃除下外衫,卻被步覃一把抱在懷裡,飢渴難耐的在她脖子處亂拱,把席雲芝癢的直笑,在他肩上敲了兩下,才讓他停止了動作。
步覃抬起腦袋,卻是不肯放手,將席雲芝牢牢圈在懷中,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夫人果然都不願與我親近了。”
席雲芝哭笑不得,又在他肩上敲了兩下,然後才迎上步覃再次俯下的臉,雙唇相接,氣息傳送。
步覃打了大半年的仗,沒開過葷,早在看到席雲芝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猿意馬了,如今鼻端滿是心愛女人馨香的氣息,更是叫他無法再忍耐下去,邊吻著邊將席雲芝橫抱而起,走向了屏風後的軟鋪。
一路攻城略地毫不手軟,將大戰後所剩無幾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這個女人身上,酣暢淋漓的宣洩了苦忍的欲、望。
大戰過後,席雲芝披著外衫靠坐著,步覃則蓋著被子,枕在她的腿上,席雲芝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用手指通頭髮,步覃則眯著眼睛閉目養神,享受著這久違的寧靜。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那句話,有心愛之人的地方,才是家。這種安寧的感覺,是無論打多少勝仗,無論得到多少崇拜與仰望都無法比擬的,人不能總活在虛妄的讚美中,腳踏實地的享受親情的滋潤與溫暖才是最養人,最難以割捨的。
“李毅寧死不願歸降,在城頭拔劍自刎了。”
步覃閉著雙眼,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席雲芝的手頓了頓,立刻便就恢復了,對步覃開口道:“你不是向來都欣賞李毅是個將才,怎會”
步覃微微睜開雙眼:“我欣賞他是將才,但他卻是蕭絡手下的將才,不能為我所用,留下就是禍害。”
席雲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只要你不覺得可惜,死了便死了吧。”
步覃聽席雲芝說完,便轉了個身,讓自己平躺著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溫柔的問道:
“怎麼了,這次回來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席雲芝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平安歸來,我怎會不開心,只是”
步覃靜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