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一定是失誤,一定是意外,默唸三遍失誤與意外後,心境漸漸恢復如初。
天空忽然飄來白色的晶體。
我張大嘴巴,伸手接住,道:“是雪?哈哈下雪了!雲深,你看下雪了。”上天突如其來的禮物,衝去我們之間前一秒的異常。
“初雪吧?”雲深撥出一口熱氣,與冷空氣相會,化成虛影,消失無蹤。
“嗯!”我興奮地跳了起來,“初雪!”
雲深見又蹦又跳的我,提醒道:“小心地滑。”
好的不靈壞的靈,他一說完這句話,大地便與我開了一個玩笑。唰的一下,高跟鞋與地面摩擦力不足,我狠狠摔了一跤,雙膝跪在雲深面前。
雲深一愣,竟落井下石道:“請你吃一頓飯,也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禮吧。”
我扭動了兩下,想要起來,卻不由哭喪著臉道:“腳扭了,起不來了啊!”
雲深蹲在我面前,嘆息道:“穿了高跟鞋還不老實,不如你就這樣跪著吧。”
我雙手沒閒著,也不管不成體統,勾住他脖子,“休想,記得我們是盟友,那有難一起當唄!”
雲深徹底被我打敗了,最後背落魄的我,倒黴地在風雪中步步前行。
他如老頭一樣說教道:“以後下雪天不準穿高跟鞋了。”
我笑:“好!下次穿坡跟鞋。”
雲深步伐顫了一下。
——本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
☆、青春的抉擇
西餐廳內,燭光晚餐,肖邦的《夜曲》,傾瀉而出。
切割糕點,一抹光刺了我的眼睛,是一枚鑽石戒指。
當他說出結婚這兩個字的瞬間,我同時對他失去了興致。
不管是英俊的外貌,工作能力,還有身份背景。他這種舉動,看起來都只像是為了達到某種利益,拿我當讓他事業走得更遠更高的一塊重要踏板。
我抬起頭望著他。
他看見我一副掃興的表情之後,微微一驚,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難道不想與我結婚嗎?怎麼露出這種表情?”
我連回答的情緒也沒了,瞥眼掃過掛在牆上的鐘,差五分就到晚上八點了。
他試探道:“我們已經見面半年了?當初交往也是奔著結婚目的,今年我二十八歲了,家裡催得緊”
二十八歲了嗎?男人成長的代價,意識到事業成功大於任何一切,男人三觀內,擁有成功的事業,等同擁有一切。
他服從家人的安排,與我相處,偶爾應付我,用於鞏固自己的事業。
情商低得讓我不敢恭維。對著他爭辯,我覺得反倒會變成無聊的一件事。
我隨手甩下刀叉,“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與你結婚這件事。”
“啊?”
我微笑問:“是不是與傳言不符?說我是個花痴大小姐?看到優秀男人恨不得往上撲?”
他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沒有的事。”
我站了起來,勾唇笑道:“好了,謝謝你的晚餐,我們到此為止。”
他終於意識不對勁,隨之站起,“對不起,是不是太快太急了?那我們”
我重申了一遍,“我剛才說從來沒有考慮過與你結婚這件事!”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與我約會?”他反應過來。
“並沒有特別想打算怎麼樣。逛街的時候希望有個人幫忙拿行李,吃飯的時候有人陪,就只是這樣。”
“所以你沒打算要結婚?”
“嗯。”
“我們交往我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我是喜歡你的。”他有點失措。
我拿起包包,笑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口袋裡的錢。好吧,這頓飯錢我請了。以你的條件,找到結婚物件應該非常容易。”甩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儘管是一個硬體條件各方面都不錯的男人,為滿足老媽的心願而敷衍生活,相敬如賓的婚後生活,我實在是沒那個念頭要與他共度一生。
我開著車,聽著輕音樂,時間像咕咚咕咚小溪流淌而過,稍一轉眼,已經搭上大四末尾車了,嘆了一口氣。
學校佈置了畢業論文的任務,同學們開始尋找工作,為自食其力而奔波。因為被老媽看好的相親物件,最後以告吹而終,在老媽怒嚎的淫威下,我被迫步入公司,做了一名掛名的高階珠寶設計師。
忙碌的老媽把可憐的我丟入設計部後,便如捨棄的玩具,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