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你能不落井下石嗎?
“那是你不懂了吧,這世上越貴的衣服,布料越少,要不然維多利亞的秘密幾款內衣為啥能賣幾百萬美元呢?”我白了他一眼,配上這花掉的妝容,別提有多銷魂了。
雲深打了一個顫慄,懶得聽我鬼扯,瞧了眼牆上的掛鐘,沉聲道:“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你去做什麼?還去哪個讓人腦袋開花,不把人當人看的火坑?”
“知道是火坑,你就給我安分地待著,別再給我惹麻煩了。”雲深拉下臉來,砰地一下,關上了搖搖欲墜的木門,連地面都為之抖了三下。
我的小心肝顫了顫。
作者有話要說:
☆、五雷在轟頂
雲深走得忒沒良心了吧,瞧鏡子裡的自己,他至少給打盆水,讓我洗把臉。
家有三壁,一床一凳一桌,還有簡易的生活用品,灰塗的牆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幾把粉來。冷不丁從窗外刮幾縷涼風,我縮了縮身子,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這破房子該不會鬧鬼吧,想起自己的大花臉來,估計要是鬧鬼,也就非我莫屬了。
拿出小瓶卸妝油,給自己擦乾淨了臉,再用化妝水滋潤。
折騰了半個小時,十片溼巾全部用光了,面板終於可以正常呼吸。
我躺在床上,望著有瓦的屋頂,百無聊賴地等雲深回來。咕嚕一聲,肚子餓了,為了保持好身段,本人一直嚴格控制飲食。其實我非常好奇那些無論吃多少都不會長胖的女人,她們的基因是什麼構造?
而我的體質雖不至於一吃就胖,但天生不愛運動的我,肯定不能多食,尤其在高中青春期,女人發育,青春這詞就像在身體打激素。原來瘦骨如柴,經過發育七十二變後,有的胖得像母豬,有的蛻變為出眾的美人。
也許由於今天運動過大,外加受涼。我餓得實在難受,並引發了胃氣痛的老毛病,起身,想在房間裡尋點吃的,哪怕是包泡麵也行。
金雞獨立幾連跳,從破舊又幹淨的小櫥櫃裡,尋到一包未拆封的掛麵。
大爺我十指不沾陽春水,要煮的事物,有等同於無。
只好坐在小板凳裡,像一隻哈巴狗,望穿秋水地等待某人,乾巴巴地等待,時間被拉長,難熬地緊。回想起雲深領著我奔回來的著急模樣,心問:他在“伊甸園”裡扮演什麼角色?
保安說“重要”的職工?
種種猜想在我腦子過濾了一遍,源於對中興城這一片的不瞭解,始終下不來結論,飢困交加。致使有人進屋,我都未在第一時間發覺。
有人動我,我倏地一下,睜開了眼,待瞧清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有黑得發亮的眼睛。
“你回來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能感受到他氣息的不穩,額頭依然掛著細珠,猜他應該是小跑回來的。
“怎麼睡這裡,不要以為夏天就不會感冒?”雲深說。
原來在漫長的等待裡,我伏在櫃子上,光榮地睡著了。
我嘻嘻笑道:“雲深,我餓了,在這裡每時每刻瞅著你,回來給我做吃的。”應景的,肚子爭氣地叫了兩聲。
雲深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把我放到了床上。
飢餓的人,嗅覺尤其靈敏,聞見一股菜香。我讚歎雲深的細心。
飯碗擺好後,他把木質餐桌搬到了床邊。
儘管餓,但胃小的我吃了兩口就飽了,我摸了摸凸起的肚子,這麼晚吃東西,有種罪惡感油然而生,愛美的女人,總在“吃與不吃”與“後悔與否”上,徘迴掙扎。
雲深默默幫我收了碗筷。
我看著他嫻熟地處理家務,大晚上地還折騰他,某人挺屍,的確挺厚顏無恥的。
“我給你惹麻煩了嗎?”
“嗯。”雲深把碗筷洗好,正在做最後的沖刷清潔。
“”我抿了抿嘴,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雲深拿碗的手一頓,一眨眼的功夫,又忙碌起來。
“你不能再在這裡呆了,陸北派人調查過你,我怕他會對你出手。”我心中的好奇小貓正在撓啊撓。
——雲深,你究竟在伊甸園做啥工作?
雲深放好碗筷後,面無表情地望著我,“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的身份,會讓晴天失望?”
我坦率道:“都有。”
雲深微微自嘲,“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改變不了我的出身,我認為壓根沒有擔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