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怎麼樣?
一大清早,我就接到我媽替我安排的相親電話。
我換好衣服,看著身上,想著寶藍色的風衣該配什麼圍巾?我精挑細選,挑了一匹大紅色的,臭美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望向鏡中的女人,臉上的笑容退了下去,眸中一嘆,把大紅色的圍巾扯了下來,甩入衣櫃,拎起包出了門。
四年前,喬天庭把這邊的一切,撇得乾乾淨淨,算是了無牽掛地飛往美國,決定在那邊完成高中及大學的課程。
不過自他走後,這僅僅是我噩夢的開始。
首先,喬天庭的桃花運遺落在我身上。從高一開學正式上課的第一天,至高中畢業。每日,那巧克力塞滿我的課桌,已嚴重導致本人,巧克力見到就想吐,情書撕到手抽筋。
其次,老媽不斷給我安排合適丈夫人選,作為一位在校高中生。老媽貫徹毛澤東思想,學業與丈夫,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不斷鞭策我的學習,在高壓的高中生活裡,還得接受與各種高身家的男人見面。
我不禁困惑,為啥身為學生的我,要提前十年考慮結婚問題?
老媽還是那句金玉良言——給我最好的,得先把我培養成最好的,給我最好的選擇,從小挑起,才能找到最好的男人。
請問,什麼是最好?
老媽果斷來了四字,“頂級土豪。”
我哀嚎,“好庸俗。”
正因為這庸俗的經歷,陰差陽錯間,相親瘋狂史上,我竟有當紅娘的潛質。促成了那麼幾對戀人,譬如:相親錯誤巧成戀,不是冤家不聚頭,王八綠豆看對眼,緣來就是你。
而且每一次都是雙方家長同意,興致勃勃安排要訂婚了,可男方總能突生事故,尋到真愛,然後與我的婚事不了不之。
那兩人越是折騰越是愛,不得讓我感嘆道,‘緣來’兩字,才是王道!
相親又一次開始了,我又該上場了。
時間:週日下午三點。
地點,高檔咖啡廳。
我選擇靠窗的位子,靜靜等候。無聊的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時間嘀嗒嘀嗒。
不知不覺中,三杯咖啡已被我喝入腹中,從剛品嚐咖啡時的苦澀,到現在的習慣。
從‘天灰戀’的失敗汲取中,我深刻領悟,失敗乃成功之母。
如今,已經學會冷眼旁觀,計算合理值,哪種男人只見一次,哪種男人值得交往?即便這樣,我依然未能甩掉單身,要是我說沒有男朋友的話。
同學的第一反應,“那是因為你要求太高。”
我承認自己的要求不低,但也沒高到不合理的境界。綜合分析,我遇上的鑽石男有一個共性,偏偏不愛富家美女。既然沒感覺的話,本該為鮮花的我,一次又一次淪為綠葉襯托灰姑娘。
一輛悶騷的蘭博基尼停在樓下,陸北閃亮登場。
陸北——二十二歲,江州大學,大四學生,喜愛品紅酒與打檯球,去年暑假步入頂尖廣告MOVE公司實習,年紀輕輕,拿過幾項創意大獎,算小有成就。
如果說喬天庭是冷酷悶騷傲嬌型,那麼陸北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不懂得憐香惜玉,喜歡惡作劇的大男孩,看上去性子像一匹野馬,實際上把他稱為一匹狼,我覺得更為貼切點。
陸北上樓後,坐在我對面,笑道:“等很久了嗎?”,並招手叫服務員。
原來的我一定會大聲質問:你是一個工作了的人,有沒有時間概念?竟然敢讓本小姐等了半個小時!
如今,這種想法在我腦海一閃而過,頃刻,我能綻放最魅惑的笑容,展現出良好的修養,虛偽地笑說:“還好,我也剛到沒多久。”
“你今天約我來,談什麼事情?”陸北點了一杯藍山咖啡。因為開車過來,所以不能飲酒。他臉色疲倦,看來想要人前風光,其實也沒那麼輕鬆。
相親是雙方家長安排的,他怎會不知道?故意遲到,目的顯而易見,就給我一個壞印象,故意裝傻,降低他作為我丈夫的分數值。
“我們有好久沒見了。”我的臉上佯裝閃過尷尬。
“是啊,不過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還服從你母親的安排?”
“嗯。”
“事實證明,這條路對你來說,並不是特別順利。”
我笑,“正因為母親的安排,我才能見到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包括你。”
陸北笑了笑,用奇怪的眼神瞧了眼我,想必認為我是一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