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生在這種豪門之家,而且家教極嚴,讓唐敬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苟言笑的秉性。
唐敬十六歲上戰場,流血斷頭看的多了,連帶著做生意也是雷厲風行,大多數人都不敢招惹他,說他面冷心冷,但是大多數人又為了利益或者權貴要算計他。
唐敬的手下意識的輕輕拍在鬱瑞的後背,像哄小孩睡覺一般,鬱瑞蹭了蹭,沒有醒過來,唐敬將貼在鬱瑞臉上不老實的頭髮捋順。
那人不只身子弱,連頭髮也是軟綿綿的,入手的感覺很滑,很細唐敬捏著一縷頭髮,禁不住捻了捻。
鬱瑞被髮梢刮到了耳朵,癢得縮了一下脖子,揮手道:“不要鬧芷熙。”
唐敬愣了一下,敢情他當自己是服侍他的丫鬟呢。
鬱瑞起來了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泛黃,沉沉的雲彩,太陽似乎都要落山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或許是因為睡得時間有點兒長,腦袋重重的,一時沒能醒過盹兒來。
唐敬一直坐在床邊看書,這時候把書閣下,走過來將床上的薄被給鬱瑞披上,才道:“嶠襄進來。”
嶠襄很快就進來了,恭敬的喚了一聲:“老爺,少爺。”
唐敬道:“給少爺弄點水來洗洗臉。”
嶠襄應了,很快就出去了,不多一會兒就端了水來,是溫的,不至於燙手,也不至於涼手。
嶠襄把布巾放在水裡打溼,鬱瑞仍然沒醒過夢來,靠著窗坐著,呆呆的接過布巾,動作非常緩慢的在臉上蹭了兩下,嶠襄瞧著,都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鬱瑞聽見笑聲,這才醒過來,眨了眨眼睛。
唐敬伸手拿過布巾,給他擦了擦臉和脖頸,隨即拿過旁邊的衣服給他,道:“換上衣服,一會兒老夫人該傳飯了,醒醒盹兒。”
鬱瑞趕緊點了點頭,他一直沒注意,唐敬居然在屋裡,怕是剛才窘迫的樣子都被他瞧了去。
嶠襄上前幫他換衣服,唐敬就從床邊走開,到了外間,芷熙一直站在門邊候著,丫鬟瞧見自己走出來,不禁害怕的抖了抖,似乎是怕自己責罰。
唐敬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瞥斜了芷熙一眼,在外間的大椅上坐下來,說道:“既讓你跟著少爺,少爺有個什麼事情,你不在身邊伺候著,就是你的過失,我不會管你當口做了什麼去,也不想聽你怎麼說念在你這些天對少爺還算盡心盡力,這一次我不想追究,倘或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