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少爺臨走時的樣子,記住少爺的吩咐,做我們該做的就好,有的話,還是讓少爺親自告訴盧姑娘吧,別愣著了,屋子還要修建,工人還要管理,我們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清風說著,扭開頭。
他何嘗不想,現在立即帶著盧暖去京城,讓少爺看著心愛的姑娘,或許痛苦會減輕些。
可是少爺不允許,他們也不敢違抗命令,除非盧暖命令他們帶她去京城,或者去尋找徐子衿,那又另當別論了。
盧暖抱著錦盒,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開啟錦盒,一份書信,上面寫著,阿暖親啟。
還沒看信,眼淚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顫抖著手拿起,開啟。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攤開宣紙,一封血書擺在面前。
“阿暖,別怨我,別怪我,別恨我,但凡世間,還能讓我心疼,讓我心碎的人,也只有阿暖的不理不睬,心如死灰,那一日,我,錯的人是我,阿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曾想過千千萬萬句解釋,當看著阿暖冷若冰霜的臉,我就猶豫了,阿暖,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是真有急事,待我,待我”
盧暖看著宣紙,沒有後面,只有滴滴血跡。
這傻子啊。
他徐家是沒有墨汁了麼,一定要用血來寫。
“子衿,你真傻,真的很傻,你明知道我們兩情相悅,有的事情,就算發生了,也只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而已,你何苦”盧暖呢喃著,泣不成聲。
那一日她只是接受不了,心愛的男人,對她永強,不顧她的掙扎,她的不願意,依舊要了她。
可一旦想明白了,恨也就不存在了,可惜這傻子,不懂,就這麼走了,只要他有心,去尋一尋她,定會知道她在哪裡的。
“子衿,你到底有沒有心,到底有沒有啊”說到最後,盧暖都咆哮起來。
把信握緊,放在胸口,看著錦盒裡的玉鐲,還有那一疊銀票,印章。
盧暖知道,那是徐子衿的印章,他一直隨身攜帶。
看著這些東西,盧暖有一種,徐子衿在向她交代後事的錯覺。
銀票,盧暖沒有去數,拿起那枚印章,仔細打量,很奇怪的圖案,盧暖輕輕的印在手心,還是看不出手心的圖案到底代表了什麼?
把東西放回去,抱著錦盒,盧暖就這樣子,坐在石頭上。
天空開始下去濛濛細雨,道後來的越來越大,溼透了盧暖的衣裳,盧暖卻毫無所覺。
直到一把雨傘遮在她的頭上。,
“子衿”驚喚一聲,回頭,卻見是白了許多,長高了許多的三壯,失望的扭回頭,看著鞋尖。
盧致遠看著盧暖,小聲說道,“聽說村子裡要蓋學堂,我就想著,回來讀書,離家裡,離你也進,就回來了!”
盧暖聞言,沒有理會盧致遠。
盧致遠也不氣,接著說道,“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你買下了整個村子的地,還讓大家都搬了新屋子,阿暖,你好厲害!”
厲害到,讓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努力,以後拿什麼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不,就算不能與她比肩而立,也要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
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在這淋雨,在這哭。
沉默。
除了下雨聲,兩個人都是沉默。
半晌之後,盧暖才小聲問道盧致遠(三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可惜去你家,聽說你去了鎮上,今天,我就出來走走,沒有想到”盧致遠說著,把手帕遞給盧暖,“阿暖,這手帕,曾經是你的,今天,還給你了!”
盧暖聞言,扭頭看著盧致遠,愣了愣,才接過,握在手心。
見盧暖拿走了手帕,盧致遠很是不捨,只是很多時候,不捨也得舍。
有舍才有得。
如果他一直糾結著,不肯放手,盧暖會離他越來越遠,然後見面了,寥寥數語,就分道揚鑣,這不是他期盼的。
如果呆在她的身邊,只能深藏起自己的愛,他願意。
把手帕收好,盧暖才站起身,見盧致遠身上的衣裳全部溼透,嘆息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個,我就是出來走走,倒也沒有想到會遇見你!”盧致遠說道。
他只是出來碰碰運氣的,哪裡知道
“回去別告訴我娘她們,好嗎?”盧暖問道。
若是被家裡人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