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裡,骨頭已經冒出了香氣,盧暖把大米洗乾淨,放到鍋裡煮,又往裡面放了幾顆黃豆。
小爐子上的陶罐裡,水已經燒開,盧暖走到雲中天的屋子前,喚道,“師傅,家中有陶壺嗎?”
雲中天正和徐子衿下棋,正覺得口乾舌燥,聽盧暖這麼一說,笑了起來,“有,在屋子裡,你進來拿吧!”
盧暖應了一聲,走進屋子。
其實這不是雲中天休息的地方,只是雲中天相當於客廳或者吃飯的地方,很寬敞,也很大,雲中天和徐子衿正在下棋,徐子衿已經落子,輪到雲中天,雲中天手中拿著棋子,指了指一邊,“吶,茶壺就在那裡,對了阿暖,幾天沒用了,你清洗一下!”
“好!”盧暖拿著茶壺茶杯走出屋子,把茶壺拿在手中仔細答應。
乖乖,紫砂壺,還是極品。
怪不得師傅說他不缺銀子,或許缺的,也只是一個幫他操持的人罷了。
把茶壺茶杯洗乾淨,往裡面放了一小啜茶葉,盧暖看了看鍋裡,拿起大勺攪拌了一下,對滿月說道,“滿月,幫我看一下鍋裡,別讓鍋裡的湯滿出來了!”
滿月點點頭,放下斧子,起身洗手。
盧暖見滿月不說話,心中猜測可能是因為徐子衿起先那一鬧,連忙說道,“滿月,你家少爺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所以別往心裡去!”
滿月聞言,笑了,“盧姑娘,你放心吧,不管少爺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背叛少爺,永遠都一如既往,絕不改變,在一個,少爺是一個好人,真真正正的好人!”
只不過,在遇到盧暖之後,變成更好了!
“那就好!”盧暖說完,端著茶進了屋子,見雲中天愁眉苦臉,手中的棋子不知道要落在何處,盧暖把茶放在一邊,倒了一杯遞給雲中天。“師傅,喝茶!”
雲中天聞言,點點頭,接過,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嗅了嗅,才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入口,清香四溢,讚歎道,“好茶!”
只是茶雖好,他這棋該往哪裡下才好呢?
雲中天努力苦思冥想,手中的棋子捏在手指間,卻舉棋不定了。
盧暖笑了笑,倒了茶水遞給徐子衿,再看向棋盤上,棋子格局,盧暖搖搖頭。
有些埋怨徐子衿下手太狠,根本不給雲中天機會。
徐子衿端著茶喝了喝,看向盧暖,卻見盧暖搖頭,又埋怨的看向他,不解的問,“阿暖懂棋?”
“略知一二!”盧暖說道。
以前也去學過,看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棋譜,和先人們下棋的思路,佈局,真真正正和人對弈的次數幾乎為零,因為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做些點心,窩在家裡,自己和自己下。
雲中天聞言,抬頭看向盧暖,對盧暖倒是好奇起來。
雖然多年未行走江湖,但是面前的後生,絕不是泛泛之輩,能讓他看上並且深愛的女子,豈能是個庸俗的姑娘,尤其這個女子還是一個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一二。
那麼,這阿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呢?
想到這嗎,雲中天笑道,“阿暖,過來幫師傅瞧瞧,師傅這步棋要怎麼下,才能救活這一大片死棋?”
盧暖點點頭,走到雲中天身邊,仔細看了看才說道,“師傅,沒得救了!”
“怎麼說?”雲中天問。
“因為一開始,子衿就挖了陷進讓師傅跳,可師傅偏偏還跳了下去,而且越陷越深,根本無力迴天,尤其是現在,已經到了最後,子衿只需再落二子,就能把師傅殺個片甲不留!”盧暖說著,見雲中天在沉思,咻地噤聲。
然後小心翼翼的往門口退。
走到門外的時候,盧暖聽見屋子裡,傳來雲中天爽朗的笑聲和誇獎聲。
“好,好啊,果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只是子衿啊,來和師傅說說,為什麼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師傅?”雲中天問。
徐子衿聞言,連忙站起身,朝雲中天深深的行了禮,才說道,“師傅,徒兒只是想告訴師傅,徒兒並不是一無是處,徒兒其實也是有長處的!”
“好好好,先坐下來,慢慢說!”雲中天朝徐子衿擺擺手,讓徐子衿坐下。
徐子衿坐下以後,拿起茶壺往雲中天的杯子裡倒了茶水,“師傅,這是江南西湖雨前龍井,子衿早些時候想著,師傅或許會喜歡,就帶了一些過來,師傅再品品!”
“不必品了,這茶好不好,阿暖端進屋子的時候,我就已經知曉,這些年,我不肯收徒,是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