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的親兒子,拿著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她回京城去,說這盧家村不歡迎她。
幾乎碎了她的心。
後來才知道,因為她,自己毒發。
“娟兒,去請少奶奶過來,就說我有話要問她!”
三房夫人一聽,低下頭,抿嘴笑了。
這新少奶奶一會被老太太這麼一訓斥,看她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徐家立足,嫁妝再多有如何。
只是一想到那嫁妝,三房夫人是心啊,是直癢癢。
嫁妝抬進門的時候,由於那抬嫁妝的人不小心,摔了一跤,那箱子裡的金錠子咕嚕嚕滾了一地。
看的她們這些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
要說嫁妝裡面,有銀子金子,那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一箱子,不,應該是幾十箱子,那會不會太多了。
絹嬤嬤聞言,拿著扇子的手一頓,卻不敢多說什麼,“是!”
退下之後,絹嬤嬤直接來到盧暖和徐子衿新婚的院子。
這個院子,是徐家最大最好的院子,看得出來,一開始修建的時候,徐子衿就在這上面下了功夫,不管佈局,還是擺設,每一樣都是按照盧暖喜歡的來。
絹嬤嬤站在院子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一旦進去了,又將掀起什麼風波。
只是不進去,絹嬤嬤知道,回去又交不了差,索性硬著頭皮往裡面走去。
“少奶奶,老奴奉老夫人命,過來請少奶奶過去一趟!”
盧暖看著絹嬤嬤,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後來想起徐老夫人,倒也知道了絹嬤嬤的身份,說道,“嬤嬤,你回去告訴老夫人一聲,就說阿暖是新媳婦,沒有丈夫的話,是不能出這新房一步的,不管老夫人有什麼事情,都等明日新媳婦敬茶的時候再說!”
想不到,這老太太,三年過去了,喜歡指手畫腳的本事,還是沒有減輕一丁點。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子的她,根本不討人喜歡嗎。
“這”絹嬤嬤猶豫了。
剛好初一提著吃的回來,盧暖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吃起來。
絹嬤嬤瞧著,嘆息一聲,往回走。
“老夫人”
徐老夫人看著獨自一個人回來的絹嬤嬤,心底有一股子火氣,說道,“人呢?”
“少奶奶說不管什麼事情,都等明日新媳婦敬茶的時候再說!”絹嬤嬤說完,隨即低下了頭,更不敢說,盧暖還在新房裡吃東西的事情。
徐老夫人一聽,氣壞了。
三房夫人連忙說道,“娘,你看看,這新媳婦根本不給娘面子,知道的人說這新媳婦不懂事,可不知道的人呢,指不定還想著,是四弟,四弟妹們故意要她這麼做的!”
三房這話,是硬生生的把責任推到了徐大浩和陳氏身上。
徐老夫人一聽,咻地站起身,“既然她不願意過來,那我這老太太過去吧,絹兒,多叫上幾個丫鬟,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個蠻橫法!”
“老夫人”
絹嬤嬤想勸,只是,她怎麼勸得住。
只得喚了人,跟在徐老夫人身後,朝盧暖的院子走去。
“嗯,好吃!”
盧暖本來就很餓,又不挑食,這會,不管是什麼,她都能夠吃得非常香。
初一看著,心底歡喜。
畢竟這東西是她去準備的,能不能呆在少夫人身邊伺候,就看她做的細心不,能不能得到少夫人的器重。
夫人可是說過的,只要少爺一成親,以後這個家,是少夫人當家。
她們這些下人,可一早就把形式看的很清楚。
徐老夫人來到的時候,站在門口,就見盧暖吃的正香,兩個丫鬟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哎呦,我說侄媳婦,難道你不知道,這新進門的媳婦,大婚之日是不能吃東西的嗎?”三房夫人任氏說著,扶著徐老夫人扭腰擺臀的進入了新房。
看見新房裡的擺設,珊瑚屏風,玲瓏玉器,一件件一樣樣,奢華的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任氏瞧著,心裡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這裡面,不管任何一樣東西,她都是捨不得拿出來擺放的,要是碰壞了,那價值就完全不一樣了。
早知道四房有銀子,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麼的有。
盧暖在徐老夫人和任氏到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卻故著不知,專心的吃著碗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