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呢,要不是為這,我剛剛就把他丟出去了!”盧暖嘴硬的說著,卻翻過碗,見人參泡的還不夠,又把大碗蓋上。
韓氏知道盧暖的性子,也不多說,“那你先看著,我去看看那隻雞肥一點,一會抓來,等天亮了,叫你二叔殺了,熬湯給徐少爺補補!”
“哎”
盧暖應聲,等了半刻鐘後,開啟碗,用調羹舀了人參湯,輕輕的倒入徐子衿口中。
見徐子衿和不下去,磨牙切齒的說道,“徐子衿,你給我配合一點啊,別筆挺挺的躺著,嘴巴張一下!”
只是,徐子衿根本不動,盧暖伸出手,捏住徐子衿的嘴巴,把調羹掉過頭,輕輕的把參湯一點一點倒入徐子衿嘴裡,看著湯慢慢的流入喉嚨。
屋頂之上,兩抹身影,鬼魅一般,輕輕的把琉璃瓦放回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用暗語道。
“這丫頭,真狠啊!”
“有什麼辦法,人家願意!”
“你說他會不會死啊?”
“不死也半條命,不過,啥辦法呢,他願意把自己的命交到人家手上,由著人家折騰!”
“你說,咱們咋沒想到,把腐肉割掉啊?”
“蠢唄,不,是你蠢!”
“問世間情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別在這傷感,滾一邊去!”
盧暖喂徐子衿喝了人參湯,守在床邊,給他換了幾次布巾,就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韓氏進屋子的時候瞧見,心疼不已,卻沒有出聲喚盧暖,只是拿了一個被單,給盧暖蓋上。
她知道,她的女兒,心其實比誰都好。
別看有的時候,兇巴巴的,那是因為在乎,才兇巴巴,如果她不在乎,不屑,根本連一個多餘的表情和言語都吝嗇。
就像她對徐少爺,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很在乎的。
想到這,韓氏給徐子衿換了額頭上的布巾,走出屋子,見天已經萌萌亮,公雞也在打鳴,走到廚房準備做早飯。
想到徐子衿的身體,索性早上熬粥,在做幾個素包子,讓盧暖二弟帶著在山裡吃。
一大早,二嬸就提著排骨來敲門,韓氏聽見聲音,連忙去開門,小聲說道,“大琳啊,輕點,輕點!”
二嬸聞言眉頭輕蹙,“咋了,阿暖和二弟還在睡,昨晚二弟不是嚷嚷著要吃排骨,我一大早起來去豬肉榮那買的,嫂子,你看新鮮不!”
“先進來再說!”
正文 第六十七章,他只要盧暖,不要三叔
韓氏說著,把二嬸拉到廚房,一進廚房,二嬸把手中的排骨放到架子上,連忙拉著韓氏問道,“嫂子,啥事啊,看你緊張的,汗水都出來了!”
韓氏微微蹙眉,湊到二嬸耳邊,小聲說道,“我說了,你可別嚷嚷啊!”
“不嚷嚷,嫂子,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二嬸說著,拉了拉韓氏的手臂,催促韓氏快些說。
見二嬸好奇不已,韓氏深吸一口氣,雖然她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其實徐子衿在自己家裡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不必緊張,也不必害怕,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股子怯弱,一時之間,還真改不了。
想了想才說道,“我偷偷跟你說啊,徐少爺他受傷了,現在正躺在阿暖房裡,阿暖照顧著呢!”
“啥?”二嬸錯愕的長大了嘴巴,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晴天霹靂的事情,她想過是誰家豬又下崽了,誰和誰又打起來了,哪家兩口子又鬧彆扭,媳婦嚷嚷著要回孃家。
做夢都想不到,韓氏會告訴她這麼一個勁爆的訊息。
“我說,徐少爺他受傷了!”
聽韓氏重複了一遍,二嬸總算是明白了,可心中卻緊張起來,連忙問道,“那徐少爺傷的重不重,有沒有去徐家支會一聲,讓徐老爺派人來把徐少爺帶回去?”
二嬸噼裡啪啦的問了一遍,韓氏搖搖頭,“沒呢,昨晚盡顧著給徐少爺包紮傷口,這不天才剛亮,還沒來得急呢!”
二嬸一聽,也暗怪自己心急,隨即說道,“那嫂子,我去瞧瞧徐少爺!”
韓氏點點頭,隨即囑咐道,“大琳啊,輕手輕腳些,別把徐少爺吵醒了,還有阿暖,昨晚忙了大半夜,早上才眯著!”
“我知道的!”二嬸說著,走到盧暖房門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見盧暖趴在床沿上,睡得深沉。
床上,徐子衿也均勻的呼吸著,二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