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臨走時,她把家裡所有的銀子拿出來,當作韓氏的面交給二嬸,並說了,除了家裡必須的開銷,一概不許任何人隨便挪用銀子。
當時韓氏的臉就慘白的不行,二弟三妹四妹卻笑了起來。
嘆息一聲,不去想韓氏,她還是努力想想,到京城後,要怎麼把這些獼猴桃賣出去,賺了銀子才是大事。
畢竟還欠著村民不少銀子呢。
可感覺徐子衿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在她肩膀上撫摸著,雖然擱著衣裳,但是夏天的衣裳能有多厚,一巴掌重重拍打在徐子衿的手背上,質問道,“徐子衿,你在幹嘛?”
徐子衿聞言,錯愕的看了看手背上紅紅的巴掌印,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哪有幹嘛,不是看你難受,安慰你麼!”
儘管被打了,還被兇了,徐子衿心裡卻是喜過不停。
佳人在懷的感覺,滋味是很好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佳人有點兇,不過,兇也有兇的好處,那些膽小如鼠的男人,就不敢隨意出手了。
“是嗎?”盧暖不信的從徐子衿懷中坐直腰桿,眯起眼睛兇狠的看著徐子衿。
她總覺得,這徐子衿流裡流氣的,一點正行都沒有。
“是啊,我見你難受,就把肩膀借你靠一下,你看看你,簡直一點知恩圖報的心都沒有,真真是傷了我滴心啊!”徐子衿說著,深深的嘆息一聲,又靠在盧暖特意準備的枕頭上,眼角眉梢盡是失望。
見徐子衿這副樣子,盧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下次安慰我就好,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瞧見了,不好!”
“知道,知道,我以後一定注意,若是你難受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一定不對你動手動腳!”徐子衿立即答應。
腦海裡不禁想著,除了動手動腳,不知道能不能有點別的。
比如,君子動口不動手?
見徐子衿答應,盧暖冷冷的說道,“那就好!”
挪了挪身子,坐到徐子衿身邊,給他扇著風。
如果盧暖此刻要是知道徐子衿的心思,她一定會抓狂不已。
盧暖家。
見馬車已經離去了好遠,二嬸才嘆息一聲,轉身準備進屋子,卻見韓氏紅著眼眶,站在她的房門口,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微微嘆息。
二弟紅著眼眶,回頭見到韓氏,想到韓氏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盧暖又離開了家,什麼時候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心裡那是一團又一團的怒火,忘記了子不言母之過,盧暖離開前一晚,對他的叮嚀與囑咐,冷冷一哼,譏諷道,“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以後你都打算呆在你的屋子裡,永遠不肯在出來!”
韓氏聞言,錯愕的看著二弟。
不敢相信,她的兒子,會這麼兇狠的對她。
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顫抖著嘴唇,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二弟,胡鬧!”二叔呵斥一聲,看了看絕強的二弟,又看了看站在門口,錯愕不已的韓氏,繼續說道,“你大姐才趕走,你就想把這個家鬧翻了嗎?”
“胡鬧,二叔,你說我是胡鬧嗎?”二弟質問道,看向二叔的眼眸裡,全是失望。
那些失望,每一樣,每一種,都是針對韓氏而來。
二叔聞言,想要說幾句,二嬸連忙伸手拉了二叔一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二嬸明白,二弟今天,怕是要把積累了幾天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盧暖還在家,二弟敬重盧暖,不敢發飆,可如今盧暖離家去京城賣獼猴桃,離開的時候,盧暖有交代,這家裡,以後大大小小的事情,二弟要多拿拿主意。
簡而言之,盧暖打算以後這個家,讓二弟當家。
而韓氏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二嬸瞧著,也心寒,心裡更替盧暖抱屈,如今二弟要發飆,她倒是不想阻止。
“你”二叔不解的看向二嬸。
難道就由著二弟胡鬧?
二嬸搖搖頭,三叔卻徑自回了家,扛了鋤頭就去田裡幹活了。
見二叔二嬸,三叔都不管二弟,韓氏忽然間慌了,結結巴巴的喚了聲,“二弟”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她知道錯了,這幾天,她一直在反省。
韓氏原本以為,大家會原諒她的。
“你別喊我!”二弟大聲呼斥,眼淚簌簌落個不停,一字一句說道,“如果不是你生我,養我這麼多年,我真希望,沒有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娘!”
說完,跪在地上,嚎嚎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