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說完,跨步走了。
滿月見徐子衿離開,立即低著頭跟上。
馮玉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臉,然後看向一邊的丫鬟粉末,努力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責問道,“你不是說,子衿哥哥他喜歡我摸得香噴噴的嗎,為什麼,為什麼?”
“小姐”粉末想要說幾句話解釋。
可馮玉蝶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揚手便狠狠的甩了粉末一巴掌,怒斥道,“還敢反駁,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轉身往家裡走去,一邊走,一邊發誓,一定要讓徐子衿喜歡上她,一定
錦親王府
玄靈在門口翹首企盼。
丫鬟鼕鼕在一邊小聲問道,“郡主,不就是一個鄉下丫頭,你咋還親自出來迎接?”
玄靈聞言,冷冷一笑,扭頭看了一眼貼身丫鬟鼕鼕,心知她這丫鬟什麼都好,人也聰明伶俐,就是太勢力了,嘆息一聲道,“鼕鼕,作為你的主子,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聲,把你那副勢力的嘴臉收起來,別讓二哥瞧見了,不然,惹惱了二哥,要把你送出去,可別怪我不救你!”
玄耀的脾氣,玄靈知道,玄耀雖為錦親王府的二世子,為人也大大咧咧,但是,他最看不得王府裡的下人,捧高踩低,盡做那狗仗人勢的事情來。
若是知道,他定會重罰,從不輕饒。
鼕鼕聽玄靈這麼一說,嚇得心魂懼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懇求道,“郡主,奴婢知錯,求郡主開恩,莫要告訴二世子!”
二世子懲罰人的手段,她可是瞧見過的,下手無情,出刀狠辣,根本不給人活命的機會。
每每一想到,鼕鼕都會從睡夢中驚醒。
冷汗淋漓。
玄靈看著鼕鼕,冷聲道,“起來吧,大門口,這麼多人瞧著,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是,郡主!”鼕鼕說著,連忙站起身,拭去臉上的淚水,站在玄靈身邊,不敢再多言。
她的主子,可不像她的皮相,看著天真無邪,實則城府極深。
見玄耀還未到,玄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鼕鼕,說道,“鼕鼕啊,我讓你收拾的院子,你收拾好了嗎?”
玄靈雖然摸不透二哥玄耀請回來的客人,是何方神聖,但是玄耀在書信裡,提過,那個叫盧暖的姑娘,是在鄉下長大,並未出過遠門,叫她囑咐王府的下人,切莫狗眼看人低,得罪了貴客。
貴客?
一個村姑?
玄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兩者能夠串聯在一起。
“回郡主,奴婢已經收拾好了,還用薰香裡裡外外燻了一遍,床上被褥席子,也換上了乾淨的!”鼕鼕說著,絲毫不敢大意。
玄靈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那就好!”
然後靜靜的站在錦親王府門前,等著玄耀和盧暖。
遠遠的,玄靈就看見並肩走來的盧暖和玄耀,待二人走近以後,抿嘴輕笑,衝玄耀喚道,“二哥”
玄耀伸出手摸摸玄靈的頭,大聲說道,“嗯,一段時間不見,靈兒又長高了!”
“二哥,你別盡顧著誇靈兒,快把那個漂亮的妹妹介紹一下,讓靈兒認識,認識!”玄靈說著,笑眯眯的走向盧暖,眼眸含笑,直勾勾的打量盧暖。
只見她一襲粗布衣裳,頭髮梳成兩個辮子,垂在胸口,渾身上下毫無飾品裝飾,可她面板細膩,唇紅齒白,竟給人一個明媚如陽的暖意。
在玄靈打量盧暖的時候,盧暖也打量著玄靈。
面前的女子身著錦緞華裳,手腕上戴著圓潤玉鐲,十指芊芊,每一個手指甲上,都塗上了粉色丹蔻。脖子上帶著金鎖,臉型小巧精緻,卻是抹了胭脂水粉後才有的顏色,盧暖敢保證,面前的玄靈若是卸了妝,臉上面板一定粗糙不堪,甚至還有疤痕。
頭上帶著兩支展翅飛翔的蝴蝶髮釵,邊上兩條粉色錦帶飄揚垂落在髮間。
不失為一個玉人。
盧暖在玄耀準備開口介紹之前,朝玄靈微微福身,說道,“阿暖見過郡主!”
見盧暖知道自己的身份,玄靈倒是愣了愣,隨即呵呵一笑,握住盧暖的手,親切的說道,“阿暖妹妹,快別這麼生疏,既然來到王府,就是王府的客人,可不能郡主前,郡主後的,喚我郡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個,如果阿暖妹妹不嫌棄,喚我一聲靈姐,可好?”
盧暖聞言,心中糾結了。
想她三十幾歲的靈魂,喚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