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婆子,一個個吆喝著,要往廚房擠,可盧暖家就那麼大,二嬸大聲吼道,“你們別擠,別擠,今兒也不是要煮東西給你們吃,就是讓你瞧瞧,這番薯經過製作以後,做出的番薯粉,能弄成吃的,當然,還能賣錢,所以,老少爺們,你們回家去吧,把媳婦兒子閨女留下就好!”
“哎,盧家嬸子,你這話啥意思啊,是不是今天做了好吃的,不讓咱爺兒們嚐嚐啊!”人群裡,不知道誰嚷了一聲,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就不讓你們嚐了,咋地,想要發飆啊!”人群裡,平時就喜歡起鬨的婆子接了一句,媳婦婆子們又笑成一團。
“得得得,不跟你們這些娘們爭,咱們爺兒們都回家去等著!”
只要自家媳婦在這,還怕學不到做那番薯粉的技術。
盧暖把做好的番薯丸子,舀在碗裡,往上面倒了些蔗糖,讓二弟端給那些孩子吃。孩子們一端到碗,立即往自家大人身邊竄,讓自個娘嚐嚐味道,才接過碗,端著嘻嘻呼呼的吃著。
等到把每個孩子分遍,盧暖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坐在一邊休息,二嬸的精神確實極好,跟那些婆子媳婦,一個勁的說這番薯粉怎麼好,怎麼好,臨走的時候,都表示,要學。
二嬸把要求一說,媳婦婆子們立即應下,說明兒一早就過來幫忙,誰家有獨輪車,誰家有木桶,誰家有石臼,都答應先送盧暖家來,先給盧暖家用著。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帶著村子裡的男人們扛著鋤頭,揹著背篼,進山去挖番薯,媳婦婆子們去河裡拉水,二嬸二叔把石臼什麼的,分別在盧暖家,三叔家,二叔家分別放了幾個。
只是山裡的番薯就那麼多,一個村子的男人都去了,回來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背篼都沒裝滿,被媳婦婆子嘲笑,說他們早飯沒吃飽,偷懶什麼的,說的男人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一個勁的解釋。
惹得媳婦婆子們鬨堂大笑。
盧暖主要負責教他們怎麼把番薯砸碎,一定要碎成渣渣,又要教他們怎麼用水衝漿,衝到什麼時候,就可以了,更告訴他們,這番薯衝漿以後剩下的渣渣,也可以煮熟了餵豬。
來來回回的跑,不懂的慢慢跟他們解釋,忙的她連口水都喝不上。
中午飯,韓氏倒是依盧暖的意思,讓蔥花嬸喊了幾個會做飯的婆子,幫著做了饅頭,又去村口買了些肉,燉了一鍋湯。
盧暖一早就用番薯粉烙出粉皮,涼在簸箕裡,韓氏用煮肉湯的豬肉炒了,舀在大盆子裡,讓大家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中午飯。
下午的時候,番薯已經全部壓碎,衝漿,沉澱在木桶子裡。有的人好奇,不肯走,有的人想著家裡還有活,也都回去了。
盧暖坐在地上,不停的敲著自己的腰,二弟坐到盧暖身邊,問道,“大姐,腰痠啊?”
“有點!”盧暖說著,扭了扭自己的腰。
其實,也不是酸,就是最先忙著的時候,被扭了一下,說不上疼,也說不上酸,就是有些難受。
“那我給你揉揉吧!”
二弟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拍了一下,抬頭見是二嬸,錯愕的問,“二嬸,幹嘛拍我!”
“你這熊孩子,你大姐是姑娘家,你說,你給你大姐揉腰,傳出去多難聽,一邊去玩!”二嬸說著,坐到盧暖身邊。
伸出手在盧暖腰上捏了幾下,盧暖一個勁的哀嚎。
“阿暖,你這腰是扭到了吧!”二嬸疑惑的問。
盧暖點點頭,“剛剛忙的時候,是扭了一下!”
“你這孩子,咋不說,來,二嬸扶你炕上去躺著,給你揉幾下!”二嬸說著,扶著盧暖起身,二弟連忙上前幫忙。
擔憂的問道,“大姐,沒事吧?”
“沒事,一會二嬸揉幾下就好了!”盧暖說著,走到屋子裡,趴在炕上。
韓氏從茅廁回來,見盧暖趴在炕上,連忙問道,“咋了這是?”
“腰扭了!”二嬸說著,把二弟推出屋子,順手把門關上。
二弟在門外嚷嚷道,“幹嘛,我還是孩子呢!”
“你已經九歲了,不小了!”二嬸在屋子裡應聲,掀開盧暖的衣裳,就見腰上一大塊淤青,責怪道,“你這孩子,腰扭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看看,青了這麼大一塊!”
韓氏連忙從角落裡拿出盧暖上次腳崴了,徐子衿送的藥酒,遞給二嬸,“大琳,你給她好好揉揉!”
“沒事的娘,就扭了一下!”盧暖安慰道。
韓氏心裡難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