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錯愕的盯著三叔的後腦勺,噤聲。
口渴,他可以忍,但是尿急,他忍不了。
張嘴就想喊盧有旺,可是一想到盧暖曾經對他說的話,三叔這段時間對家裡的照顧,結結巴巴,有氣無力的喚了聲,“三叔,我尿急!”
雖然二弟聲音很小,三叔還是聽見了,“嗯,我在前面找個陰涼的地方放你下來!”
“喔”
陰涼的地方,二弟一邊尿尿,一邊扭頭看向靠在石頭上不停扇風的三叔,想著從小到大,爹都沒有背過他一次。
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被爹爹背在背上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可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爹,卻比爹對他更好。
他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幾天不說話都沒事,不過,只要你問他,他肯定會跟你說。
想到這,二弟提好褲子,吊著一隻腳,跳到三叔身邊,小聲問道,“三叔,你,你”
“想問什麼?”三叔看了一眼二弟,扭開頭,繼續說道,“我沒偷看你尿尿!”
二弟聞言,臉瞬間爆紅。
結結巴巴,支支吾吾,說不會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三叔蹲下身,對糾結的二弟說道,“上來吧!”
二弟心不甘情不願的趴到三叔背上,一直對著三叔的後腦勺,擠眉弄眼,暗恨他不識時務,他都放下芥蒂喚他三叔了,他卻來句,沒有偷看他尿尿,簡直氣死他了。
後面,盧暖看著二弟和三叔的互動,邊走邊說道,“二叔,你說,二弟什麼時候能跟三叔和好?”
二叔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這個難說,他們兩個性子都擰,就看誰先擰過誰了!”
“二叔說的是!”
回到家,韓氏一見二弟被三叔揹回家,立即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
“被夾子夾到了腳腕!”三叔說著,把二弟放在凳子上,轉身在桌子上,倒了碗涼茶,咕嚕咕嚕喝了,才說道,“我去請周大夫過來,看看二弟的腳傷,順便開藥!”
韓氏聞言,剛想喚住三叔,可院子裡,哪裡還有三叔的人影,嘆了口氣,問二弟,“疼嗎?”
二弟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啊?”韓氏沒好氣的說著,站起身,把三叔用過的碗拿去洗了,才倒了涼茶遞給二弟。
“謝謝娘!”二弟說著,接過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然後舒坦的吐出一口氣,愜意的說道,“好舒服!”
“還皮,你腳到底怎麼回事?”韓氏說著,接過二弟手中的碗,拿在手裡,見二弟低下頭不說,無奈嘆息道,“不說就不說吧,我也不問,但是,娘還是那句話,你大姐為了這個家,不容易,你們一定要好好聽你大姐的話,別做點什麼事情,丟三落四的,你看三妹四妹,每天割豬草,還要負責抓蟲子養雞,回到家裡,還要幫著我幹活,可不像你,長不大!”
見韓氏數落自己,二弟立即頂嘴道,“娘,這些你就冤枉我了,大姐都說,我長大了,是男子漢了!”
韓氏見二弟不服氣,把碗洗了放到茶杯邊,往院子外走去。
見二叔背了三個背篼,重疊的老高,立即幫忙讓二叔把背篼放下來,問道,“阿暖,今天這又是啥東西啊?”
“花椒!”盧暖說著,揹著背篼進了院子,放下背篼,找了簸箕,把花椒倒在簸箕上,攤開,端到太陽底下曬。
“花椒?是啥玩意!”韓氏說著,摘了一顆就要往嘴裡放。
二叔連忙提醒道,“嫂子,別吃,這東西麻嘴!”
“啊”韓氏嚇得連忙把花椒丟到背篼裡,幫著把背篼搬進院子,嘀咕道,“麻嘴,阿暖摘回來做什麼?”
“做菜啊,這個和辣椒一起炒菜,味道超好!”盧暖說著,又拿了簸箕把花椒倒出來曬。
簸箕曬滿了,就把花椒均勻的撒在曬墊上。
韓氏聽盧暖這麼說,也不多問,忙說道,“快洗洗手吧,飯都放在鍋裡熱著呢,端出來就好吃了!”
沒一會功夫,三叔把周大夫請了過來,周大夫給二弟看了腳,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堅持上藥,沒幾天就能好。
韓氏拿了錢給周大夫,送周大夫出去。
送走周大夫,韓氏留二叔三叔在家裡吃飯,三叔想著回到家裡,也是自己一個人,點點頭留下來,二叔要回去,韓氏笑著說,中午二嬸就是在這吃,這會子,只是回去拿東西了,二叔才留下來。
吃飯,吃到一半,盧暖忽然抬頭說道,“二叔,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