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所說,你娘上次小產,其實是他對你娘起了歹心,想要非禮你娘,誰知道你娘死活不依,拉扯間,把你娘弄摔到,他害怕,逃到別村,一直膽戰心驚,不敢回來。
是村長媳婦劉氏請人帶話給他,讓他回來的。
可是盧光棍卻說,路上遇到一個男人,給了他一筆銀子,叫他想方設法敗壞你孃的名聲,那個男人,盧光棍說他好像在劉氏孃家看見過,是劉氏的親信。他回到盧家村,再次見到你娘,見你娘年輕漂亮了許多,心生歹念,一直在你家周圍打轉,今日見你娘神色獨自一人出了村子,才跟了上去,本想對你娘欲行不軌,卻被你娘失手刺到心口,這才慌亂的邊喊邊跑,被我瞧見,帶了回來!”
盧暖靜靜的聽著,沒有發怒,臉色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步一步往裡面走去,見盧光棍被架在架子上,成大字狀,胸口上的衣裳已經被撕掉,露出受傷的傷口。
“阿暖”盧光棍低低的喚了一聲,聲音有些發抖,整個人也抖了起來。
“盧光棍,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盧暖冷聲問。
眼眸裡全是冰冷,毫無感情。
嚇得盧光棍連忙說道,“想活,想活!”
“那好,我現在問你,你在別村,真的是村長媳婦劉氏讓人帶話給你,要你回來的嗎?”
盧光棍聞言,點頭如搗蒜,“是,如果不是得到了訊息,我那裡敢回來啊!”
他在外村,每日提心吊膽,就怕韓氏報了官。
如果不是村長媳婦劉氏讓人帶話給他,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回盧家村。
聽盧光棍這麼一說,盧暖蹙起眉頭,問道,“劉氏怎麼知道你在哪裡?”
和劉氏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被盧暖一個大姑娘問,盧光棍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說不出來,“這,這,這”
“不說是嗎?”盧暖說著,伸出手,掐住盧光棍的傷口,用力一擠壓,眼睜睜的看著盧光棍疼的嗷嗷直叫,額頭上全是汗水,那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被盧暖掐的鮮血淋漓。
“知道我為什麼要掐你嗎,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娘能為我們生下一個弟弟,可因為你,差點害的我娘命喪黃泉,今日這點疼痛,只是讓你償還我娘當日所受的苦,失去孩子所承受的痛!”
盧暖一邊說,下手越發的用力。
直到盧光棍痛暈了過去,才鬆開手,看著手上的血,一字一句的說道,“原來,這就是人性,恃強凌弱,若是我家那時候像現在這樣,我娘也不會獨自一個咬緊牙關,承受著這個秘密,或許,每一個夜晚,我們熟睡了,她總是在想,那個懷胎七月,卻無緣的孩子吧!”
說道最後,盧暖有些哽咽。
那時候,她一心忙著賺錢,從沒有想過,要不要安慰韓氏,而韓氏的遽變,她有開脫不了的責任。
徐子衿走到盧暖身邊,小聲安慰道,“阿暖,那個孩子的事情,別去想了,早些時候,你家三餐不繼,那個孩子在你娘肚子裡,飢一頓飽一頓,生下來,也是個多災多病的身子,與其讓他生下來活受罪,不如讓他早日得到安寧,早日輪迴轉世,這樣子吧,我讓了空在這多住幾天,讓他教你娘幾段超度亡魂的經文,讓你娘能夠徹底放下心底的痴念!”
盧暖聞言,紅著眼眶看向徐子衿,點點頭。
也是,如果那個孩子生出來,因為營養不良,必定體弱多病,不管後天如何調理,也彌補不了從孃胎帶來的羸弱,與其讓他出世受盡苦楚,還不如
可儘管這麼安慰自己,可盧暖心中還是不捨。
那個孩子,曾經她還瞧了一眼,是個男孩,如果他還活著,如今都快要滿月了,再等幾個月,他就會笑,會爬,會坐,會走路,會喊她姐姐!
她親手迎接了他,也親手送走他,讓他入土為安。
徐子衿見盧暖不語,沉思片刻說道,“阿暖,劉氏與你們可有仇?”
盧暖仔細想了想,才說道,“原本是沒有的,可上次因為劉氏碎嘴,二嬸氣不過,與她打了一架,把她打得很悽慘,我們也沒有上門去賠禮道歉,或許,這也是她記恨的原因!”
聽盧暖這麼一說,徐子衿說道,“我怕她不止讓盧光棍回來這麼簡單,咱們在等等,了空一會就回來了,如果真是劉氏在背後做鬼,咱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不止永遠翻不了身,我要她下地獄,她不是仗著孃家有錢有勢,在盧家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