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趕緊做飯吧,阿暖被馬兒顛簸的,走路都走不穩,是不能來幫你了!”韓氏說道。
“別別別,我說了,今天晚上,我下廚,那能要阿暖幫忙,讓她歇會,我這邊在做幾道菜就好了!”
二嬸說著,忙碌起來。
桌子上,一盤盤菜被擺上了桌子,冒著陣陣香氣,二叔拿來了酒,招呼大家坐下,盧暖也在二弟三妹四妹的攙扶下,坐在凳子上。
“來來來,吃吃吃,大琳這手藝雖然比不上阿暖,可也不錯的,你們快嚐嚐,嚐嚐!”二叔一邊樂呵呵的說著,一邊給兩個馬車伕三叔倒酒,到徐子衿面前,徐子衿連忙站起身,說道,“二叔,子衿晚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喝酒,還請二叔見諒!”
二叔聞言,有些錯愕。
盧暖心知徐子衿是指強盜的事情,說道,“二叔,子衿晚上肯定要等滿月回來的,所以”
二叔一聽,恍然大悟,“明白,明白,徐少爺,你坐,一會多吃菜!”
徐子衿點點頭,坐下,不免嘆息。
他其實說過很多次,他是晚輩,喚他子衿就好,可偏偏二叔二嬸,三叔韓氏一直喚他徐少爺。
顯得很生疏,也讓他有些緊張。
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大門上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二弟連忙起身,說道,“我去開門!”
然後跑去開門,開啟門,見門外的人時,錯愕不已,驚呼道,“柳公子,你怎麼來了?”
柳玉墨淡然一笑,“盧兄,叨擾了!”
二弟愣了愣,連忙說道,“柳公子,快裡面請!”
柳玉墨點點頭,帶著隨安進了院子。
幾乎在進院子一剎那,柳玉墨便看見了徐子衿,而徐子衿也正巧看見柳玉墨,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眸裡看見了來者不善和龍爭虎鬥。
那是一種至死不休的爭奪,不管為財還是為人,這一刻,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已經在不聲不響中拉開帷幕。
柳玉墨還未開口,徐子衿卻站起身說道,“柳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呵,徐少爺,你客氣了,玉墨才是久仰徐少爺大名,一心想要和徐少爺見上一面,奈何一直找不到門路,今日得見,玉墨也算是得償所願,此生再無遺憾!”柳玉墨說著,朝徐子衿抱拳。
兩個男人都是人中龍鳳,也是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這種人,要麼成為莫逆之交,要麼成為至死不休的死敵,而盧暖不希望,徐子衿有柳玉墨這樣子的敵人。
連忙說道,“二弟,快請柳公子和他身邊的公子坐下,一起吃飯吧!”
二弟聞言,如夢初醒,急忙應聲,“柳公子,這位公子,咱們也是剛剛坐下,幾道農家菜,但是二嬸手藝極好,快坐下來一起吃吧!”
“好!”
柳玉墨應聲,準備坐下,他身後的隨安連忙說道,“少爺,您還未洗手!”
三妹四妹聞言,連忙跳下板凳,四妹小聲說道,“柳公子,我去給你端上!”
說完轉身去端水。
盧暖想要站起身,徐子衿連忙去扶她,盧暖也沒有猶豫或者拒絕,還衝徐子衿一笑,徐子衿見盧暖笑,也跟著笑。
卻在看向柳玉墨時,淡淡的問道,“柳公子來時,可曾見到幾個被繩子綁住手的人,被拉去鎮上衙門?”
柳玉墨聞言,頓了頓,才說道,“我坐在馬車內,倒沒有瞧見,不過,隨安瞧見了,和我提了一下,徐少爺,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柳公子在官渡鎮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希望以後在官渡鎮,柳公子能夠多多照佛呢!”徐子衿說著,見盧暖有些發抖,低頭小聲問道,“能不能撐得住,要是不能,就去睡吧,吃的叫三妹四妹端你房間去,別硬撐!”
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關心和愛意。
盧暖聞言點點頭。
柳玉墨連忙問道,“盧姑娘這是?”
盧暖張嘴想要回應,徐子衿卻搶先一步說道,“回來的路上,阿暖說要學騎馬,我就說教她,誰知道我那馬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撒丫子就跑,怎麼也呵斥不停,這不,把阿暖折騰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徐子衿在向柳玉墨宣告,盧暖是他的。
就算沒有肌膚之親,媒妁之言,盧暖還是他徐子衿的人,你柳玉墨若是識相,最好遠離盧暖。
柳玉墨自然也能感受到徐子衿的敵意。
這種敵意,倒是讓柳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