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您去偏殿的禪房吃口茶水?”
這寺廟有專門供前來上香的施主休息的地方,很多人都是遠道而來,慕容紫聞言,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小憐帶路。
問過小師傅禪房往哪走,慕容紫這才轉身對著小憐平靜的說道:“小七她們興許也渴了,你去叫她們都進來休息會兒吧,我自己去禪房就是了。”
小憐愣了一瞬,心知不好違抗她的話,只能應聲離開,走路時三步一回頭的看向慕容紫離去的方向,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漸漸的溢滿了水光
慕容紫並未去禪房,只是朝寺廟的後院慢慢的踱步過去,一邊走一邊瞅著四周古樸素雅的環境,禪音悠長渾厚的縈繞在耳際,本是緊張不已的心緒也稍微平緩了下來。
該來的總會來,該解決的總該解決。一味的迴避只會給自己增添更多不確定的危險,既然如此,為何不鼓起勇氣面對?
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她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只是剛落座片刻,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秀眉一蹙,她抬頭望去。
只見墨髮披肩、玉冠加冕,一身錦緞貴袍盛氣凌人的上官思辰朝自己走了過來。
“楚王還真是有心,繞這麼大圈子讓我出來,難道是想向我表達你的愛慕之情?”她沒有用自稱,更沒有起身行禮,只是嘴角勾著笑意含沙射影的諷刺道。
衣冠禽獸恐怕形容的就是這種人!
上官思辰負手於後,一步步的走近,沉冷的臉上那雙鋒利的眼眸隱隱的帶著幾分戾氣,“慕容紫,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早知道你這麼不受本王的安排,在你出嫁之前,本王就不該留你。”
“看來我還真要感謝楚王的不殺之恩了。”慕容紫冷笑的看著他。世上怎的有這種極端的人,覺得能利用你的時候使勁手段討好誘惑你,覺得你無用的時候就毫不留情的想除掉你。
人命對上官思辰這種人來說似乎連屁都不如。
如果是以前的慕容紫,倒可以說是欠了他的,畢竟養育之恩大於天,以前的慕容紫即便是被他利用,為他做事,那也無可厚非。本就是他養的棋子,聽話是應該的!
可她不一樣!
她不是慕容紫。憑什麼要為他做事?!
上官思辰眸光驟冷,死死的射向她,大手更是快速的掐在她脖子上,將她直接從凳子上提起來拉到身前,“本王沒想到你居然掩飾得這麼深!本王疑惑的是你為何會變得這般的不知好歹。”
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慕容紫也沒想到他一來就要讓自己死。仰頭對上那雙深邃冷厲的黑眸,她諷刺的一笑,“王爺說的什麼話。在你心中,我不是一向都不知好歹嗎?”
曾經的慕容紫要是知好歹,也不會喜歡這種深沉陰險的男人!
“你!”上官思辰猛的收緊五指。慕容紫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痛,有些斷氣的前兆,突然她眸光一狠,藏在衣袖下的手快速朝上官思辰襲去。
胸口一痛,上官思辰突的緊縮眸孔看向胸前,冷酷的俊臉繃緊的尤為駭人。沒想到在他眼中驕橫跋扈,恃強凌弱的人居然有膽量行刺他!
“把你的狗眼擦乾淨,不要以為誰都可以受制於你,慕容紫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種衣冠禽獸!”脖子上的手勁小了,慕容紫將他狠狠的推開,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偽裝,好不留情的破口罵道。
她別的本事沒有,拿刀還是有技巧的,握住刀柄她拼著勁兒準備再深入一寸。只要再深一寸,上官思辰絕對沒有活路!
他不讓她好過,百般無恥的糾纏,如今還要自己的命,這種人她能留嗎?放過他,以他的勢力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
她不殺人,但不代表著不能自衛。即便心中忐忑膽怯恐懼,可真要把她逼急了,又有什麼事不能做的?
就在她雙手握住刀柄準備使力的時候,上官思辰突然暴喝一聲,眼前衣袖突然揚起一陣勁風朝她襲來,慕容紫只覺得心口疼痛不已,下一秒已是被他一掌給拍了出去。
“唔咳咳咳”再一次慕容紫恨死了這具軟弱無骨的身體。她感覺得到上官思辰因受傷力道不大,可就這樣,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半死不活一樣,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捂住胸口的手暗暗的摸了摸,還好,瓶子還在。
一刀刺不死他,她還會有辦法的!
察覺到小憐的背叛,她就已經悄悄的在做準備,她手中有毒卷,雖然從上官凌那裡得來的藥材不是很多,但做幾種簡單的毒藥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要上官思辰再走近一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