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暗自揚著一抹冷笑。
正準備離開,突然上官謙別有深意的問道:“那凌王妃是何時學會驗屍之法的?”
上官凌頓時蹙起了眉。宮中盛宴那晚的事他因養病在府中,並未親眼見到那晚的情形,但已是聽說了整個經過。
那慕容紫自從撞牆輕生醒來後,就與之往常的性情大不相同。記得在府中春兒身亡之時,他也親眼看到慕容姿淡定從容的驗屍,併為自己洗刷了罪名。記得當時他也問過她是如何懂得驗屍之法,她當時是說自己看書學成。
他想她久在深閨,能看懂一些並未難事,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都能賣弄一二,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非會有那般作為。
這其中的蹊蹺他也很想知道!
想到那女人那日對自己的狠厲無情,上官思辰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
“回皇上,據臣瞭解,慕容紫會些驗屍之法乃從書中習來。莫非皇上覺得其中有何不妥?”對於此事,上官凌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也就如實回道。
“那凌王妃嫁入凌王府不過短短時日,卻已心繫凌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她不是一心鍾情於你,誓死也要嫁於你嗎?”
上官謙的這番話猶如打了上官思辰耳光一般,頓時讓上官思辰心中對慕容姿的憤怒更加加深。
他原以為慕容紫對自己有多忠貞不渝,沒想到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皇上,恕臣無能,沒能將慕容紫控制在手,如今她那水性楊花的行事,臣也不得其解。”說完,上官思辰俊朗深邃的臉已是青黑色。
上官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沒有留她的必要。該如何做,你應該知道。”
“是,臣知曉。”
連續半個月上官凌白日都不見蹤影,但每晚定會準時出現在她房中,剛開始慕容紫還有些厭煩他的厚臉皮和無恥,到最後乾脆直接將對方忽視,反正兩人已經有半個月沒說過一句話,除了自己不能正常的睡自己舒適柔軟的大床外,其他的也算井水不犯河水般的過日。
容秋替慕容紫找的掌櫃姓張,叫張良,年歲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雖然年輕,但說話做事都比較穩重,很是被慕容紫欣賞。時不時的慕容紫還會抽空找他聊聊天,她雖然不懂經商之道,但迫於自己是老闆,也經常向張掌櫃討教一些問題,而且為了不讓自己看到那些繁厚又浪費時間的帳薄,她乾脆教起了張掌櫃阿拉伯數字,並自己繪製一本做賬的表格,讓張掌櫃用阿拉伯數字記賬。
對於慕容紫的這個記賬方法,張掌櫃起先是很不理解,但後來運用到實處,卻也慢慢的佩服起慕容紫這個老闆的與眾不同之處。加上慕容紫在他面前沒有什麼官家貴族小姐的架子,偶爾高興了,還能時不時逗樂跟人開開小玩笑,讓張掌櫃在平日不由得就和她走的近了幾分。
對於張掌櫃,慕容紫覺得他跟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對於自己喜歡的事總是不驕不躁,很有耐心的做完,有事沒事就喜歡看自己喜歡的書籍,甚至就是連對未來的憧憬都一樣。她想簡簡單單的過自己的生活,能找個一心相對的人最好,不能找到這樣的人也無所謂。張掌櫃也是如她那般沒什麼太崇高的追求,只希望多攢些銀子回去孝敬自己的老孃。
張掌櫃比起容秋和上官凌來說,長相那隻能用平凡來形容,但性子沉穩,有幾分書呆子的氣質,斯斯文文的看著也十分讓人舒心。
“王妃,天色已晚,是否該回房了?”客棧很晚才會打樣,小九看著坐在院子裡跟張掌櫃還興致勃勃聊天的慕容紫,瞅著天色忍不住的插話問道。
“好了,張良,這個月賺的錢要是能超過預算,那多出來的錢我就請你去外面遊玩,到時把大哥也叫上,當做是犒賞你們。”慕容紫見天色確實不早了,起身淺笑的說著話。
張掌櫃在聽說要帶自己出去遊玩,清秀的面龐染上淡淡的一層紅暈。瞧著慕容紫轉身上樓的款款倩影,他頗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這般聰慧沉冷的女子,可惜並非是他能肖想的。
慕容紫回房後,突然才發現自己今日晚歸,連澡都忘了要洗。可看著屋子裡多出來的人後,她決定暫時將就一晚,明早再讓下人燒桶熱水。
視若無睹的走到矮塌上,她和衣躺下,嘆了口氣,就準備睡覺。
眼剛閉上,就突然感覺到鼻子裡吸進一團香氣,頭頂上似乎籠罩著什麼,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只是那張嬌豔的臉上沒多少表情,甚至可以說帶著幾分黑氣的盯著自己。
“王爺有事?”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