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用力。
看著對方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第二隻雄獸開始自殘,約翰心情很愉悅。
“這是何苦呢?就你們幾隻苦苦掙扎有用嗎?不如乖乖地就範。”約翰很“老實”地道。“現在,把七七女君交給我們吧。好歹也是老鄉,都是從寒城出來的,我不為難你們。”
“也借你的匕首一用。”煦也伸出了胳膊,年季摩當然不會客氣,多一個人清醒,七七就多一份安全,他手一揮,給了他一個不深但足夠疼痛的傷口。
本來神識漸漸渙散的煦也清醒起來。
現在,他們這方四隻還站著的雄獸中就有三隻受了傷,唯有凌月因對食物太過挑剔所以對加了料的湯無法下嚥,除了誤食的第一口,沒有再喝過。此時,他只微微地感到不適,卻不影響思考與行動。
七七正努力地揪著年季摩後背的衣服,不讓頭暈目眩、手足發軟的自已倒下。她因為喝過湯藥,所以對鮮雜湯喝得不多,此時,倒也沒有完完全全地失控。
她被年季摩的身體擋著,看不到對面走來的人,卻聽得見約翰的話。她混混沌沌地想:原來,是衝著她來的啊。
還沒待她想的更多,身體就被人拽離了年季摩,而後被甩上了一個毛絨絨的所在。熟悉的火紅色毛髮,熟悉的肌肉感觸,熟悉的氣味,她條件反射般地夾緊了身下豹子的身體。
“抱牢我,別鬆手。”項不臣低喝一聲,已發勁狂奔起來。
“追!”約翰一聲令下,十七人中竟有三隻飛禽類獸人飛衝過去追項不臣,這三隻還是鷹類猛禽。而其他的雄獸中四隻是速度型的,也變化成獸人,追了上去。
煦看了眼飛往空中的飛禽,心中慶幸,還好年季摩沒有讓凌月帶了七七從空中逃走。天鵝的飛行速度哪裡是鷹的對手啊?
倒是項不臣的豹身,速度奇快,那幾只走獸怎麼可能攆得上他?至於,那三隻鷹,有林木山石做掩體,也不是不能逃遁。最大的問題,是項不臣在迷藥的作用下能清醒多久?那一刀的效果又能維持多久?
約翰望著面前半月型排開,準備阻攔他們的三隻雄獸,怒極反笑:“這麼不聽話,還敢逃?我很生氣呢。”
回答他的是年季摩突然襲近的身影,都沒看清動作,就感覺到脖頸處透骨的發寒,身體出於自衛的本能往後一仰,白光閃過,血飛濺。
“大人!”他身邊的幾隻雄獸出手擊向年季摩,人家卻是一擊得手已退了回去。
約翰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帕子摁在了脖頸傷口處,手帕卻馬上被血染透了,不得不又拿了兩塊來堵,終於止住了血。
年季摩的冰眸裡閃過一絲可惜,如果,他不是中了迷藥,按照以前的身手,這一突襲必是能一擊取了這混蛋的性命。臂上的疼痛功效在減弱,痛得久了,身體與神經都會逐漸適應。他毫不猶豫地又往臂上拉了一條傷口,只是,這樣不停地出血,終不是辦法。
他不敢朝七七離去的方向看,只全神盯著前方的人,希望他們三人能牽制敵人更久一些,希望項不臣的速度夠快,意志夠堅定,能甩開對方的圍剿。
“好!不愧是七七女君最寵愛的雄獸,年季摩大人的武技是得了精髓。我算是明白我的僱主為什麼把你們幾隻雄獸也計算在綁架名單內,除了用以要挾七七女君外,你們的武技想來也是他們感興趣的。”約翰退後幾步,用染滿了血的手朝他們一揮。“只要留下命就可以了。”
“是,大人。”那九隻雄獸得了命令,撲向年季摩他們。
約翰自已則完全不顧鬥在一處的兩夥人,直奔向另一株樹下迷倒了的文雯女君一夥。
“文雯女君大人,衛陽城聖女堂是我的老顧客了,為了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關照,就由我親自送你一程吧。”他用那隻血手握住文雯頸肉中的脖子,用力一擰,只“咔喳”一聲,一名黃階女君就這樣無知無覺中送了性命。
在獸界,能對珍貴的雌獸下如此殺手,那是完全地背棄了雄獸的行為準則,這是比叛國罪更令人髮指的行為。而他,卻頂著一張憨厚的臉,做得如此輕巧,好像是擰斷了一隻小雞仔的脖子般,沒有在心湖中引起任何的漣漪。
“下次,投胎就當投楊七七這樣的雌獸”他一邊將那隻手上的血往文雯的衣服上擦拭,一邊如往常般地與她說著話。“值錢啊~”
而後,他如法炮製地擰斷了另幾隻雄獸的脖子。
鍋裡吃剩下的湯還在“啵嚕啵嚕”沸騰著,但是剛剛還圍著它吃得幸福又滿足的幾人卻都已斷了氣。只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