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拉著瑾萱往前走過,從林婉清的身邊穿過時,嘲弄的丟下一句話,“陶家,今天來人了唷!”
陶家是琴姨娘的靠山,所以這幾年,屹立不搖的跟汪氏對抗著也沒有吃虧,所以當林婉清聽到唐媛的話,就咬牙切齒的想咬人了。
瑾萱被唐媛拽著走了,她腳步放慢,但也乖乖的跟著,沒有拒絕。
“唐瑾萱,你在鄉下待傻了嗎?”拽著她離開林婉清的視力範圍後,唐媛鬆開她的手怒道:“當年,你不是很厲害嗎?把我跟林婉清教訓的什麼都不是,這會兒,怎麼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動彈不得啊!?”
看到林婉清得意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更惱恨唐瑾萱的無用。
看著憤怒不平的唐媛,瑾萱眼裡閃過詫異,想著不光是自己,連唐媛都察覺到林婉清的虛偽了嗎?
“你笑什麼笑?”對上她笑的淡然的雙眸,唐媛心裡的惱恨更深了,“那個林婉清算什麼,你難道真怕了她嗎?就算你娘走了,可你是嫡女,誰也越不過你去,你何必貶低自己呢?”要她是唐瑾萱,這會兒非把林婉清罵的狗血淋頭不可。
看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唐媛,瑾萱覺得,有些事,真的發生了改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沒有對唐媛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是怯弱的看著她,最後還是在唐媛喋喋不休的責備中,被書兒送回萱園的。
“這二小姐怎麼了?”書兒一回到萱園,就低聲小聲的嘀咕著:“以前的時候,她看到大小姐可是滿臉的不滿,好像是大小姐搶了她什麼似的,這今天看到大小姐,就跟親姐妹似的,讓人疑惑!”
“出什麼事了嗎?”蓉兒跟玉嬤嬤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見大小姐站在那邊,書兒喃喃自語著,就好奇的問道。
書兒噼裡啪啦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古怪的問:“玉嬤嬤,蓉兒,你們說,這二小姐是不是變了?”
玉嬤嬤跟蓉兒對視了一眼後,由玉嬤嬤開口說道:“不管她安的什麼心,總之沒讓大小姐跟林婉清撕破臉就是好的,免得大小姐的及笄禮也不完美!”及笄禮是一個姑娘最為重要的日子,絕對不能出錯。
“先防著,”一直沉默的瑾萱終於開口了,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眉頭,頭痛的說:“難保不是唐媛跟林婉清演戲騙我,所以先防著,也不要逆了他們的好意,免得再多出一個敵人來,”少一個總比多一個要好。
“嗯!”幾個人對視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點頭了。
福音院。
“娘,萱兒真的說不知道嗎?”唐廷玉知道今天娘要問這些,就在下朝後急急的趕回來,結果得到的答案還是這個,讓心存僥倖的他很是失望。
“我細細的觀察過了,她一直都是懵懂不知的樣子,”老夫人輕嘆一口氣說:“若是她知道或者聽陳氏說過的話,應該會有別的表情,可至始至終,她都是茫然的看著我,可見她並不知道玉佩的事!”
“那陳氏到底把那塊玉佩放在什麼地方了?”唐廷玉很是惱恨的握緊拳頭怒道:“該死的,死了還不讓我消停,”
“玉兒,”看著失控的兒子,老夫人很是失望的道:“你得冷靜!”
“娘,我怎麼冷靜?”唐廷玉壓抑著嗓音怒吼道:“我是她相公,是萱兒的父親,可她死也不把玉佩給我,難道我會害了她嗎?要是她把玉佩給我,何苦會落得這樣的結局呢?”
他也不想啊,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不是他心狠,他也無奈啊!
要是早點把玉佩叫出來,唐家的苦難就過去了,可是她偏偏不肯,還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嫡子,這讓他如何都不原諒陳若瑩。
老夫人安撫著他,勸著說:“那時候陳氏固執,萱兒還小,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這個月及笄後,再給她找戶人家嫁了,就好了,可千萬別鬧僵了,到時候引起陳家的注意,就不值得了!”
“我知道了,”唐廷玉壓抑了好久,才把心裡的恨意給壓下去。
“只是這親事,”老夫人想起了一樁事,就蹙眉為難的說:“當時陶氏說要給萱兒說親,陳氏拒絕了,在萱兒的面前透露過她是跟雲王定親的,要是隨意給她定親的話,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原本壓下怒意的他突然惡聲惡氣道:“我是她父親,她不聽我的就是不孝,再說了,誰能證明她跟雲王定親了?這沒有玉佩,誰說也沒有用!”陳氏苦心積慮的就是想讓萱兒避開被利用,可他就偏不如她的意,讓她死也不瞑目。
“玉兒,”孩子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