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大王好了。
此舉甚得部下的擁護,都覺得大王真是個仁義之人,頗有古時劉備之風。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陳友諒一直惦記著徐壽輝慘死的教訓,怕稱了帝位,也有屬下嫉妒於他,想辦法將他做掉。
這傢伙自己不是君子,加上又見識過朱雲天那種舉世無雙的奸人,所以他感覺天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他媽小人。
第二卷 四海風雲起 第五十四節 薪水城內的姑娘(中)
議事快要結束,殿外突然奔來一名衛兵,在門口悄悄向裡探頭探腦,貌似有要緊事。張定邊見了,緩緩走出,聽衛兵耳語了一番,臉露詫異之色,稍做思量,便急步進了殿,向陳友諒稟道:“大王,守城軍士擒到一名女子,聲稱從定遠而來,乃朱雲天身邊的重要之人,有機密之事要跟大王商討。”
殿內一片譁然,許忠想出出風頭,這時道:“媽的,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本,要跟我們大王商討?我看先關押起來,待大王心情好時,再接見她不遲!”
其他人亦道:“是啊,大王,臣怕是那朱賊使出的毒計,派此女子前來,想尋機陷害大王。我們不得不防啊”
陳友諒擺擺手,讓下面的人他媽的統統閉嘴,問道:“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回大王,那女子的姓名尚未吐露,目前她已被軍士帶到臨天殿內的偏院安置,只等大王的問訊了。”張定邊道。
“哦,那待會兒帶上來問個究竟。”
陳友諒散了會議,只留了張定邊與許忠兩人。他命僕人給自己穿上了一套特製的防身護甲,可以抵禦當今天下最鋒利匕首的正面刺殺,戴了頭盔,腰間佩了刀,又在殿外加派了三十名衛士,方才安心。
不一會兒,那女子被帶進了殿內。她頭上蒙了層薄薄的紗巾,臉部顯得模糊朦朧,給人一種神秘之感。一身淡綠秋衣,身姿曼妙,腳蹬繡花軟鞋,款步進來,大方有禮地作了個萬福,樣子煞是清秀可人,又輕聲道:“小奴家知道大王要攻打朱雲天,特來以奴身獻上一計,保管大王旗開得勝,達成所願!”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陳友諒天生不會對付女人,聽了這話大腦不免短路,驚訝地“啊”了一聲,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他本想此女是朱雲天派來問候他老媽的罵客,沒料到竟是一名叛徒,來這裡出賣她以前的主子。
這女子就是寧巧,她乘了馬車一路南下,從定遠直奔懷陽,然後西拐,經花石縣,擺脫了共和軍的控制範圍,方才進入了湖北陳友諒集團的地盤。這一路之上,她自然知道到處是共和軍的騎兵在監視,馬車後面便是兩百鐵騎不遠不近的尾隨,而車邊騎馬的那些僕人們,亦都鬼頭鬼腦的不時套她的話,問她將欲何往。
更可笑的是,幾個僕人滿嘴開花,不停的在她耳邊拍朱雲天的馬屁,說大將軍真的是一位舉世無雙風度翩翩的善良公子,又有錢又有德,人還長得帥,再也找不到這麼完美的一位統帥、一個男人了。還有人恬不知恥地說,我他媽要是女人該多好,一定會想方設法嫁給朱大帥的。另一人說,是啊是啊,這年頭不想嫁我們大帥的女孩不是太傻,就是中邪了。
言外之意,朱姑娘你真該調頭回去,把青春血肉都獻給我們大帥,再替他生十幾個寶寶,將來繼承爵位,呼風喚雨。
寧巧只能冷笑不停,閉嘴不言,只讓這車不停往西南而去,一刻也不許耽誤。
這些人最擔心的就是她要出境,若放走了她,便很難向朱雲天交待。但她偏偏要西到湖廣,棋走險招。寧巧經歷了這三年多的風風雨雨,以及生死的磨難,深知憑一己之力,萬難誅殺朱雲天為自己報仇雪恨,只能再度依靠於外部的義軍勢力。
想來想去,陳友諒是她最好的選擇,也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在花石縣,她受到了守軍的阻攔,被困了一天,但參與護送的騎兵替她解了圍,因為朱雲天早有話在先:無論她去哪兒,都不要攔著。
朱雲天準備擔下這個風險,以償還對她欠下的累累血債,當然還有對她那永世難忘的凌辱。
殿內一片寂靜,像是這世界突然失語。陳友諒在琢磨這女人今日的來意是惡是善,到底隱藏著什麼陰謀,許忠和張定邊亦在考慮應不應該提醒一下大王,紅顏禍水這句名言可不是憑空杜撰,都是有血淋淋的教訓在裡面的。
寧巧突然咯咯笑了,將面紗一揭而下,露出好一副驚豔的面容,大聲道:“大王莫非懼怕朱雲天,一聽到這個名字,便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看來我朱寧巧竟是投錯了人也!堂堂大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