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說,如果我真的昏睡了,他身上那些草莓哪裡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印記,想起了他身上的斑駁,心底卻很開心,他的身上,是我的印記。
酒果然是個好東西,酒後亂性也不見得有什麼不好,至少讓我做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臉燒燒的,身體熱熱的,彷彿他的溫暖留在了我的體內,為我驅走了初冬的嚴寒。
一個本應該美妙的夜晚,卻忘記了,有點可惜。
躺在浴桶裡,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心裡坦蕩蕩,腦子裡也空空的,就像夏日晴朗的天空一般寧靜。
穿上棉製的裡衣,鵝絨的內襟,無袖小棉褂,這些都是隨風早上入城買的,很合身,很簡潔,也都是我喜歡的顏色,尤其是小褂,淡紫的面料,上面繡著彩蝶紛飛,胸前一個蝴蝶結飄啊飄,和我的腰帶一起飛揚。
依舊沒有任何裝飾的頭髮,從兩鬢各自挑起一縷束在腦後,額前留著散亂的劉海。遮住我一雙狡猾的眼睛。
我雙手插入袖管,有點自鳴得意,然後從隨風地行囊裡找到了幾錠銀子放在身上。這小子銀票都隨身帶,賊地很。
大搖大擺地走出營帳。對著守在外面的妮兒咧嘴而笑,一個燦爛的笑容將妮兒笑得臉通紅,她看著我驚呼道:“雲姐姐原來這麼美”
“客氣客氣。”我非常厚臉皮地接受了她地讚美,然後沉下了臉,嚴肅道。“妮兒,軍營裡不得帶入女子,違者八十軍棍,所以你還是儘快回城比較好。”
“可是爺爺”
“你放心,這銀子你拿著。”我掏出了銀子給妮兒,這叫借花獻佛,“你帶著爺爺回去養傷,三殿下是個治軍相當嚴格的人,雖然你出現在這裡情有可原。但還是小心為妙,而且萬一他到時就地取材,也將你劃入十個美人。到時你就麻煩了。”
妮兒聽罷,神色緊張起來。隨即擔憂地看著我:“那姐姐你呢?”
我笑了。抬手撫過她地臉頰:“我要入朗撅關,所以我要留在這裡。”
“姐姐!”
“不用為我擔心。你姐姐我有一身好本事,而且三殿下是我朋友,他不會打我,所以你去準備一下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