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找到,要救活只能由施針者告知究竟封住了哪處經穴。可用真氣打通。”
聽了半天我有點理解斐嵛的意思,就是水嫣然地某根神經被封凍住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腦神經,這怎麼辦?慕容雪已經變成蠱屍,還怎麼問她到底封了水嫣然哪根神經?真是冤孽啊,她為了阻止水嫣然說出實情,卻最終害得水嫣然變成植物人。
“而且,這一針治神會給人造成昏迷的假象,其實水嫣然的所有感官都開啟著。她能聽見我們說話,能感覺到夜大人地碰觸,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所以痛苦的就在此處。”說來說去還是植物人,還是有感覺地植物人。
斐嵛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夜鈺寒的頭上。他頹然地靠在了床邊。拓羽和上官也發出了惋惜的哀嘆:“禦寒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傷心了。朕現在就回去查探各地名醫,看能不能治好嫣然。”
夜鈺寒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茫然地看著某處,拓羽和上官再次看了看我們,匆匆離去。看來他們似乎有急事,也有可能他們相信了我方才那番話,畢竟那是對他們有利的話,所以他們急著回去翻查慕容雪地底細,幫上官脫罪。哼!果然本性難移!
待拓羽他們走後,斐嵛看著我道:“不過並不是沒辦法治,但只能保其一。”什麼意思?看著我幹嘛?水嫣然生死與我無關。我撇過臉看向門外,斐嵛的話給夜鈺寒帶來的希望:“只能保其一是什麼意思?”
“就是保大就不能保小,夜大人你選什麼?”
“大的。”夜鈺寒毫不遲疑地說了出來,我冷冷道:“孩子就不是生命了嗎?夜宰相可真是殘忍。”
夜鈺寒側過臉不理會我的冷言冷語,斐嵛依舊看著我,彷彿在等我做出判決,我被盯地實在受不了,不耐煩道:“隨便你,我不管!”至少水嫣然醒來我可以好好跟她算帳,總比現在半死不活我打她罵她她都不知道。
“我的方法就是利用她身體內的蠱蟲暴動,讓水嫣然全身氣血上湧,強制打通自己的血脈,所以孩子是勢必保不住了,夜大人,你去叫人準備熱水過會給夜夫人淨身吧。”夜鈺寒聽了斐嵛的話,立刻對守在一旁地丫鬟道:“還不去。”
丫鬟匆匆跑了出去,斐嵛隨即抽出隨身的銀針包,和有個蠱蟲罐,他一針紮在水嫣然的天門上,隨即開啟蠱蟲罐,一滴透明地液體滴落在銀針上,迅速順著銀針鑽入了水嫣然的體內。
好先進。沒想到斐嵛地蠱蟲已經達到出神入化地境界,居然是透明的!我漸漸感覺到水嫣然體內蠱蟲地暴動,水嫣然平和的臉迅速緊皺,扭曲著,粉嫩的臉立刻變得潮紅,紅地如同鮮血就要從那裡迸濺開來,倏的,那紅色漸漸退了下去,水嫣然的表情也緩緩恢復平靜。
我好奇地看著水嫣然,我並不是期盼她的健康,而是佩服斐嵛的醫術,此刻,水嫣然在我和斐嵛的眼裡,是一樣的,就是實驗品。
水嫣然緩緩睜開眼睛,眼角滑出了眼淚:“孩子沒了是嗎?”沒想到她真的能聽見,能感受到。
夜禦寒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撐的力量:“只要人沒事就好”
“娘是不是也出事了”水嫣然的眸子變得空洞,帶出了她的絕望。夜禦寒輕柔地說道:“榮華夫人的事你彆著急,我會派人追查的”
“沒用的沒用的”水嫣然的淚水如珍珠散落一般,落了下去,她輕喃著,看向了我,“沒用的是嗎”
我不作任何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她忽然擦乾眼淚坐起了身體,夜禦寒驚了一下,扶住了她,她向我伸出手:“放過我好嗎?求你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我冷笑,“呵夜夫人,你求錯人了,我不是雲非雪,你應該去叫雲非雪放過你。”
“不是!不是我做的!”她忽然大喊起來,緊緊抓住了夜禦寒,對著夜禦寒哭吼著,“禦寒,不是我殺死雲非雪的,是娘,是我娘。”夜禦寒不可思議地看著水嫣然,因為她的話而震驚。
而我也被水嫣然的話怔住了,怎麼?她想死無對證?可惡!可氣!可惱!原本看在她已經流產的份上打算放過她,卻沒想到她一醒來就利用慕容雪的失蹤推了個乾淨,一旁的天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彷彿在勸告我控制情緒。
心底憤怒難當,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沸騰,水嫣然蒼白的臉上立刻變得潮紅,斐嵛當即看向我,我怒目而視。
“住手!”忽然柳月華再次侵入我的意識,“非雪,你的雙手不能沾上血腥!水嫣然孩子已經沒了,你的仇也算報了!她這麼說只是想為了留在夜禦寒的身邊,得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