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姐是個熱心人,還要謝謝您及時請了大夫過來。”
聞言,小米略心虛,她又問道:“不知謝姑娘的腿現在如何了?大夫是怎麼說的?”
謝老闆搖頭嘆息道:“芙蓉的腿怕是”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怎麼?難道大夫說治不好?或是以後會留下什麼影響?”
“當時王爺也給了很多錢,讓小老兒替她治傷。所以小老兒請了城中有名的骨傷大夫來,那位大夫說她的腿不光光是斷了腿骨,髕骨也傷了,這輩子就只能癱在床上了。”謝老闆邊說邊揉了揉眼角,“這都是她的命啊!”
“謝老闆,不能隨便認命,只要有希望就該去爭取。”小米道,“我想帶謝姑娘去一個地方看看,也許能治她的傷。”
謝老闆轉悲為喜,激動之下,還向著小米走近幾步:“應小姐是說替你治過病的那位大夫嗎?真的能治好嗎?”
小米趕緊道:“這還要先讓大夫看過才能知道。”
“好,好,先讓大夫看看。”謝掌櫃激動地說著。
小米把謝芙蓉帶至薇園,柳悠寧替她看過之後道:“骨頭已經開始長合,卻是歪的,若要治,就要先敲開長合的”
謝芙蓉聞言一驚,臉色變得煞白,顫聲問道:“什麼?大夫,能不能別敲開骨頭?”
柳悠寧淡淡道:“骨頭已經長歪,不敲開怎麼治?謝姑娘還想不想走路了?”
謝芙蓉只能強作鎮定,聲音卻顫抖著,暴露出她內心的恐懼:“好那就請大夫治吧。”
小米看著謝芙蓉小臉慘白,滿眼恐懼的樣子,心中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她,有一種可以讓人昏睡過去的湯藥呢?可是她又沒問。嗯不妨晚一點再告訴她吧。
柳悠寧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將謝芙蓉的傷腿重新接骨、固定。謝芙蓉仍然在昏睡中,她的傷腿剛剛接骨,不便移動,顧惜薇便允了讓她在薇園暫住兩天。
柳悠寧回自己屋裡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心裡記掛著小米所說的,幫季風恢復的事,便下樓去了季風所在那屋。
季風一整個上午沒有見柳悠寧按著慣例來看他,到了下午,眼看著時近傍晚,柳悠寧依舊沒有來,心中就有些患得患失的想法。他為了排解那些胡思亂想,便下了床,試著做了個扎馬步的動作,才數息時間,就覺得雙腿發軟,身子搖搖欲墜了。他咬牙支援著,只聽背後有人推門進來。
柳悠寧見季風居然在扎馬步,不由斥道:“你瞎練什麼?”
“柳大夫。”季風急忙站起來,誰想因雙腳虛浮,身子晃了一下就向後倒,他本能地繃緊了腰腹,很快就找回了平衡,然而不等他再站直,腋下伸過來一支纖細的手臂,挽住了他的左臂,並扶著他站直了身體。
季風本想解釋自己不會摔倒,柳悠寧已經扶著他往床邊走去,離得她近了,他可以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由得心跳加劇起來,明智地閉口不解釋了。
柳悠寧扶著季風在床邊坐下,責備道:“你傷還沒全好,怎能胡亂用力氣?”
季風道:“只是練一下扎馬,這是下盤的功夫,用不到上身的力。”
柳悠寧細眉一皺,眸中流露出你還嘴硬的神色,嗔道:“床上躺的時日久,雙腿一樣無力,剛才你不是差點就摔倒了?若是真摔下去的話,不就會牽動上身了?”
季風便不說話了。
柳悠寧知他迫切想要恢復以往的身體狀況,便緩和了語氣道:“要練也要循序漸進,過猶不及。”
季風問道:“那在下應該怎麼練才對?”
柳悠寧來之前已經想過,這會兒便道:“先從行走開始,每日在花園中散步,對你傷勢恢復有好處。”
“散步”季風突然道:“柳大夫,在下想現在去花園裡散步。”
柳悠寧沒接他的話。季風又道:“在下一個人去,只怕摔倒了沒人扶。”
柳悠寧仍然不說話,只瞥了他一眼,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卻帶著一分笑意。季風便站起身,慢慢朝著門口走去。柳悠寧緩步跟在他後面。兩人一前一後步入花園。
傍晚的夕陽西斜,季風知道柳悠寧就在自己身後側,一低頭就能瞧見她窈窕的身影投在地上,緊貼著他自己的影子,不由心中悸動,想起了小米先前對他說的話——“這種事可要抓緊機會了,若是你拖著不說,等你傷好了,柳姐姐說不定會和她娘還有許三叔一起回澤臨呢!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
他的傷幾乎算是好了,很難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