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此。”
姜邵離踢飛邵晉申那一腳,是為阻止他傷害小米,當時並不想傷他,因此用了柔勁。邵晉申主要是因為驚嚇而短暫昏迷。但他在得知邵晉申曾輕薄小米之後,在邵晉申肋下輕輕拍的那一記,卻是有講究的。
那時他在指間夾了一根細如毫毛的金針,運力一拍之下,金針便刺入邵晉申的肋下。邵晉申當時在昏迷中,醒來後也並不覺得痛,反而感覺肋下有點麻麻的,相對於他身上其他傷痛而言,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根本沒有對雲太醫提過肋下有傷。
雲太醫為他檢查了頭部、後腰、大腿等處,只見淤青,而為其搭脈,亦只覺他手太陰肺經這一路脈象稍有滯澀,然邵晉申昨晚脫衣抓癢,弄得全身大汗淋漓之後再吹風著涼,雲太醫只認為他是因此得了風寒。
在這之後數天裡,邵晉申肋下針眼癒合,就再也無法發現這根金針,日常行動、慢走都無事,但他只要稍稍奔跑,或是勞累,就會感到胸部煩悶、氣喘吁吁,若再要做劇烈一點的“運動”,就會更嚴重地氣喘、咳嗽,甚至因氣血阻逆而產生胸部劇痛、雙手冰冷麻木的情況。
當然,不排除太醫在湯藥久治不愈的情況下覺出異常,然而即使以太醫的醫術,要發現這“病”其實是金針入體,也並非易事。即便有人產生懷疑,時隔久遠,針孔癒合,根本就找不到金針的具體所在了。
可以這麼說,邵晉申從此成了半個廢人。
小米聽完姜邵離的說明,哈哈笑道:“這真是最適合這賤人的內傷。”
姜邵離取了雪雲膏出來:“轉過去,給你上藥。”
小米乖乖轉過去,低頭讓他上藥,但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腫塊,她就噝噝叫道:“輕點,輕點。”
他在她身後輕笑道:“剛才還嘴硬說沒事的,這會兒就哇哇亂叫。”
這日晚間,璟親王回到如意苑,狀似無意地提起道:“晉申今日如何了?”
王妃微笑道:“申兒已經好多了,紅腫退下去不少,也沒昨晚那麼奇癢難忍了,只是還需避風避光在屋裡休養。”
“哦?”璟親王見王妃隱瞞白日之事,心中略有不滿,便旁敲側擊道:“可是我聽說今日白天晉申從屋子裡出來過。”
王妃臉色一滯,他們多年的夫妻了,只看璟親王此時略帶不滿的神情,便曉得他已知白天之事,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便索性直言道:“王爺訊息倒是靈通得很。妾身是擔心王爺處理公務已經很勞累了,這些內院之事就別讓王爺多費心了。”
璟親王沉下臉問道:“他對含瑜到底是?”
王妃輕描淡寫道:“只是扶起含瑜時碰到了她的身子而已。”
璟親王暗自鬆了口氣,幸好還沒到亂了倫常的地步,但臉還是板著,冷哼一聲道:“‘只是’?‘而已’?你就是平日裡太過包庇這混小子,才養成了他現在這副混樣!晉延身有武藝,若非他自制,你這寶貝兒子今日非死即殘!”
王妃低著頭,不反駁,只是眼圈卻紅了。
璟親王見她這副模樣,也不好再發火了,畢竟心中更擔心兒子的傷勢,便冷冷問道:“晉申傷得如何?”
王妃小聲道:“申兒午後剛過來時,妾身可被嚇壞了,身上好幾處傷,青青紫紫得看起來好不嚇人。”
“太醫到底是如何說的?”
“雲太醫說申兒這一身的傷,要靜養好一段日子了。晉延下手也太重了些,竟然絲毫不顧兄弟情分!可委屈申兒了。”王妃先是語帶怨懟,緊接著話鋒一轉,低嘆了一聲:“哎,算了,畢竟是一家人,受些委屈也不打緊,妾身叫申兒息事寧人,要以和為貴。”
璟親王在房中踱了兩步:“此事本就是晉申的錯,他不息事寧人,難道還要晉延向他賠罪嗎?”
王妃握著手巾低泣道:“就算這是申兒的錯,但梓芸嫁給元兒將近一年了,含瑜才剛入王府沒有多久,申兒為何獨獨會去招惹含瑜?梓芸溫柔嫻雅、恪守婦道,含瑜卻與梓芸完全不同,入府不過半個月,其中大半的日子她都是一早就出府,傍晚才歸,自己房裡的丫鬟也不好好管教申兒他之所以會生出這種心思,與含瑜平日所作所為亦脫不了干係。”
璟親王皺了皺眉道:“含瑜性子確實是太跳脫了些,但無論如何晉申都是有錯在先”
“今日妾身叫了含瑜過來,想調解此事,可含瑜卻得理不饒人,晉延還說打申兒打得太輕了,這些妾身都已經忍了,可是他們還說”王妃欲言又止。
璟親王轉身看向王妃:“他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