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果然白聞那張俊臉,已經黑得直逼鍋底的顏色了。
“好,那便讓你看看,到底要多長時間!”白聞咬牙。
切,就你那點持久力,還真好意思說。回想那次做到一半白聞先射了的尷尬畫面,蘇顏夕不是鄙視,他是真的鄙視。
但見那雙白淨纖細的手真的伸過來要關門,他立馬又急了,連忙攔著。
開玩笑,他剛剛從羅剎教手上死裡逃生,可不想又給自己招個閻王。
但有人依舊不忘加油添柴,“哦?還站得起來嗎?”
那人目光向那個部位一掃,笑語盈盈,說不出的風流。
白聞氣得青筋暴起,擎蒼那口舌之利,連蘇顏夕都只能被氣得破口大罵,更何況是不善言辭的白聞。
“不勞你操心。”白聞冷冷地回道。
“誰要操心你?”擎蒼聳聳肩,“不過是要你有點自知之明,知難而退罷了。”
白聞咬牙,“休想!”
這兩人相遇,是新仇舊恨一起上,你來我往好不激烈。擎蒼的視線已經越過蘇顏夕,直直得落在他身後的那人身上,而白聞也殺氣外露,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哎呀,蘇顏夕大感頭痛,比羅剎教殺上來的時候還頭痛。他只能故意咳了一聲,打斷他們:“擎蒼,寶寶呢?”
蘇顏夕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話沒讓氣氛稍微緩和一下,反而殺氣瞬間濃重。
白聞挑釁地揚了揚眉,擎蒼也收起了笑容,目光從白聞那裡挪到了蘇顏夕身上。
被擎蒼這麼盯著可不好受,蘇顏夕心底那些愧疚和內疚感一窩蜂湧了出來。
他剛要開口說些抱歉的話,卻沒想直接被男人壓在了門框上,然後被封住了嘴。
雖然有些意外,但蘇顏夕還是順從地半點沒反抗。
一吻結束,擎蒼抬頭看向白聞,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模樣。而白聞眼底寒如冰霜,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蘇顏夕大駭,心想:拜託,別又動起手來,乾陽門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他推開面前的男人,然後正色問道:“別鬧了,孩子究竟在哪兒?”
擎蒼撇撇嘴,對蘇顏夕這種可以調解的行為很不滿,但也只能無奈地答道:“在大殿,秦非照顧著。”
於是,蘇顏夕扭頭,又去熄滅白聞那邊的火,“我正好需要你看看孩子的情況,希望能有辦法。”
兩人終於達成了臨時停戰協議,跟著蘇顏夕前往乾陽門大殿。
但這停戰協議維持了不過幾步路,硝煙就瀰漫開來了。
“別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回頭再找你算帳。”擎蒼連放狠話都說得雲淡風輕,像是在隨意地談論天氣。
“有種就來。”白聞欣然接受挑戰,“別隻會威脅小夕。”
擎蒼不悅,“小夕也是你叫的?”
“你能叫,我就不能叫?”白聞不甘示弱地反問。
“你以為我能叫,你就能叫?”擎蒼也反問。
一句話繞來繞去,你們有意思嗎!?走在前面的蘇顏夕被這兩人跟幼稚園小朋友一樣的鬥嘴搞得頭痛,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三人還沒到大殿,就聽到大殿那傳來嬰兒“哇哇”的哭聲。等來到大殿,不見秦非,除了楚寒清等幾個乾陽門的弟子外,沒想到竟是易謙也在。
而這個天賦卓越、地位超群的劍門大師兄,此刻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不知所措中。
“寶寶乖,別哭了。”
易謙這哄人的話,加上他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和聲音,若對方是名女子,只怕心都要化成一池春水了。但偏偏遇上剛出世才滿一天的嬰兒,那真是對牛彈琴了。
“易謙?”
易謙聞聲抬頭,見到蘇顏夕,不禁大喜,說:“蘇掌門來得正好,秦非忙得脫不開身,便把孩子留給我們照顧,可我們誰抱,這孩子就是哭。”
“是啊,掌門師兄,你給看看,別哭出什麼毛病來。”一旁的楚寒清也跟著說。
“給我吧,”不等蘇顏夕開口,擎蒼就搶先抱了過來。
說也奇怪,剛才還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小傢伙,一到擎蒼手裡,就立刻止了哭聲不說,還咯咯笑了起來。
看得楚寒清嘖嘖稱奇,“血緣關係就是神奇,親爹一抱就不哭了。”他的訊息沒更新過,還以為掌門師兄肚子裡的孩子是擎蒼的。
於是,他話音剛落,大殿內的溫度直接降到零度。連向來最為遲鈍的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