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東方皓月確定了那人已進入院內後,就從腰上抽出軟劍,開始在蒲公英和紫荊花之間舞起劍來。而上官月則細心傾聽,也知道那人進了庭院,但因感覺不到殺氣,就安心欣賞起東方皓月的“舞姿”。
說是“舞姿”一點也不為過:風吹起了漫天的蒲公英,點點的紫荊花瓣飄落下來,再加上像白紗一般的月光,最後就是東方皓月那奇特而優美,還隱含著力度的舞劍身姿。那美境還真不是普通的虛幻飄渺、讓人著迷。
起碼藏在樹裡的江寒是這麼認為。
上官月則微笑地看著,此刻他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則是放心不已了。
這時,因東方皓月在一個連環甩劍收不及,不小心割開了頭上的髮帶,使烏黑的過肩頭髮散了開來。但這並沒使他在意,他仍自如地做出了收結的動作。
但另一人——江寒卻是在意極了,當東方皓月的頭髮散開來時,那柔美英氣的樣子再次震撼他的心,使得他終於下定決心——無論東方皓月是男還是女,他都要得到他!
而上官月則為跑回來的東方皓月倒上一杯茶,笑說:
“呵呵看來我是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會在陪你闖蕩江湖時丟掉小命了。”
“那是當然。”東方皓月自負地說,接過茶。
“你呀!”上官月寵溺的笑說。
“對了,月,等一下我表演我的輕功,怎麼樣?”
“嗯,好呀!”上官月沒意見。
“那我就從那一棵樹飛到這一棵樹的書梢。”東方皓月指的“這一棵樹”“正好”是江寒藏的樹的旁邊的那棵樹。
於是,東方皓月放下茶杯,是出輕功掠上不遠處的樹枝上,又躍上幾層樹幹,才停下來,一個翻身飛掠到“這棵樹”的樹梢上。正當東方皓月得意地望著上官月時,一個“不小心”失去平衡,從高高的樹梢上迅速往下墮——
正驚訝於東方皓月上好輕功的江寒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地顧不上被發現,就迅速飛身接過東方皓月安然降落。待到他站定後,上官月也已跑了過來,面不改色地溫文地說:
“江莊主,原來你來了呀!”
對上官月從容的態度十分不滿的江寒,沉聲說:
“我是來了,你有何意見?”
“我——”
“是沒意見啦,但對莊主你這樣抱著我,我就很有意見了。”原來東方皓月還被江寒抱著。東方皓月早就知道“那人”是江寒,本想戲弄一下他,讓他來個“英雄救美”,但這傢伙對月的惡劣態度令他十分不滿,連帶戲弄他的心情也沒有了,聲音也不覺冷淡下來。
“呃對不起,皓月,我——”江寒尷尬地說。
“江莊主,請你先讓我下來。還有,江莊主,你可以叫我東方或東方皓月、或者叫東方公子,但決不能叫我皓月。”東方皓月冷冷截斷他的話。
江寒馬上讓東方皓月下地,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江莊主,這麼晚過來,是否有什麼事呢?”為了讓江寒不再尷尬,上官月好心地叉開話題。
“呃”對於上官月的好心,江寒感到心情十分複雜,只好順著話題說,“我是來看一下你研製丹藥研製得怎麼樣的,因為你這幾天只是在用膳時測了一下飯菜,而沒說過什麼。”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們到紫幸亭那邊去談吧!”上官月笑說,拉著一旁滿臉冷淡的東方皓月率先向紫幸亭走去。
三人在紫幸亭坐定,上官月為各人倒了一杯茶後,柔和地說:
“我在這幾天的膳食中沒發現有勾魂香,我想對方是忌諱我們,所以這幾天都停了下來。但是,我相信不出幾天,對方一定會再施以勾魂香的。”
“為什麼?”江寒不明白上官月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這狩希以勾魂香為毒引,且這勾魂香必須對服毒者施半年之久,若在施狩希之前間歇超過七天,之前所施的都是白費。”
“那就是說對方最遲也會在大後天出手?”江寒皺眉說。
“嗯。”
“那解藥——”
“藥的方面,我們已經在煉了,你放心。還有,只要阻止對方再對你施勾魂香,這次就算沒解藥也行。但只是怕以後還會有罷了。所以,我想江莊主最好儘快查清楚比較好。”
“我知道。”
一旁的東方皓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示意給兩人知道:他大少爺困了!
上官月點點頭,望向江寒。而江寒也識趣地有禮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