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側閃出一個身影——路朝。
“路總管,我要去找我的朋友,請讓讓。”上官月客氣地說,手卻放下了狼岈。
“你不能去。”路朝冷冷地說。
“為什麼?”上官月感到奇怪——這個人不是一直看他不順眼嗎?他離開這裡應該稱了他的意呀!
“少主希望你能留下來。”路朝依舊面無表情。
“你不是不希望我留在你少主身邊嗎?”上官月直言不諱。
“之前是這樣如此,但現在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上官月靜靜地問。
“之前是怕少主為了你的事而耽誤了復仇大計,現在一切已成定局,你的存在也就不會成為威脅。”
“大局已定?你的意思是各大門派已經毀得一乾二淨了?!”上官月詫異地說,“你們少主武功這麼好?!”
“要一次毀掉這麼多人,不是武功高就能成事的下毒是最快的方法。”路朝譏諷地說。
“之前在仇谷莊下毒的就是你們。”上官月肯定地說。
路朝不語。
“那既然仇已經報了,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我還是走吧。”說著,上官月事不關己地說道,又開始邁開步伐。
“我不是說了嗎?”路朝伸出手擋住他的去路,“少主希望你能留下來。”
上官月皺起眉,聲音開始摻入了名叫慍怒的情緒,“但我也說過,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你少主希望我留下,不代表我就得留下!”
“上官公子,你最好合作一點,馬上回房。”路朝不為所動,依舊冷冷的。
“如果我不呢?”上官月回望路朝,沉靜的不動如山,微微勾起嘴角,渾然天成的氣勢直逼路朝。
路朝顯然被他的氣勢怔住了——沒想到書生模樣的年紀輕輕的少年會有這樣的氣勢。但他很快就掩飾下來,仍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只有動用武力。”說實在的,他並不想傷到他,而且他又不會武功。
“呵——”上官月玩味一笑,忽然伸出手混著掌力推開路朝,“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會武功?!”路朝驚訝地說——他也隱藏得太好了吧?!他硬生生受了他一掌。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會。”上官月不以為意地說,又翻了個身攻了過去。
受了他一掌的路朝馬上知道他何止會武功,還很不錯!於是,他開始收斂心神,專心應付上官月。上官月每一招都狀若輕柔萬分,但只有受的人才知道那力度根本是另一回事,他出招來去莫測,根本找不到路數,讓路朝實在招架難擋,疲於奔命。而相對於路朝的辛苦,上官月則是遊刃有餘得多,嘴角依然掀起,彷彿一隻貓在耍著一隻老鼠玩一般。
終於,在路朝以為自己要累得掉了這條老命時,上官月一招虛晃,一掌把路朝打進了剛才困住他的地方,撞得裡面的桌椅碎了一地,狼藉一片,路朝也昏了過去。
上官月笑笑,抱起又進入“呆呆”狀況的狼岈,去找東方皓月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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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官月那邊打鬥時,東方皓月這邊仍然是一個追一個。
突然,宋靖在離小屋還有一段還算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東方皓月也停了下來,他身後不遠的人影當然也停了下來。
“誰藏在那裡?鬼鬼祟祟的跟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宋靖不悅地喊,環視四周。
難道他發現了我?東方皓月和他身後不遠的人同想。
“怎麼,怕死嗎?”宋靖挑釁地再喊,嘲諷地笑了。
“你這惡魔——”一把老牛樣的聲音大喊了出來。
我的聲音應該沒這麼老,喊話的人一定不是我——東方皓月和他身後不遠的人又同想。
“原來是你這老傢伙。”宋靖望著從他右側後方(東方皓月他身後不遠的人在左側後方)草叢裡走出來的人,冷笑道。
原來走出來的正是劉芸生,但他的模樣實在狼狽——衣服已經劃破了不少處,且很明顯他曾在地上打過滾,衣服都沾滿了塵,頭髮有點凌亂。
“怎麼,你沒去救你的弟子嗎?”宋靖笑得邪惡。
“他們的血也有你下的毒,是不是?”劉芸生憤恨地大喊。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問呢?”宋靖冷笑,“我就知道你們所謂的正派就喜歡假惺惺地去扶一扶那些明知道死定的人。顯示一下自己也是無能為力的麼?呵!你可知道,毒發的人的血可是比那些毒藥更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