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隱疾,還會牽扯到沈娘,因而,她並不太想讓人知道。
而現在,雲海棠在心中暗想,自己用迷煙迷倒了春奴之後,又妝扮成春奴的模樣,上樹爬牆逃跑一事,自是再也隱瞞不了他的了,而他,肯定會勃然大怒,愈發的對她心存芥蒂,也必定會愈加的提防她了吧?
因此,現在,他派如冰前來審問她,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只是,她身上的這個隱疾,爹爹不是說過,在這個世上,根本就無人可解,就只有沈娘一人,才能夠用獨特的方法,暫時替她抑制住的嗎?
而在往年,每到這個時節,也一直都是由沈娘用她獨有的金針渡穴手法,再配以她特製的密製藥液,為她施針過後,再讓她在藥液中泡上一天一夜之後,才能為她逼出身上隱藏的毒素,才能保得她一年的平安。
而在今年,她本想在宇文昊的嚴密監視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流花閣,去找沈娘為她解毒的,可意外的是,她在香梨樹上,中了魈奴的寒玉冰鏢之後,她身上的隱疾,比往年發作的時辰提前了,而發作時的情形,也與往年不同。
往年,在她病症發作之時,雖然也是全身炙熱疼痛,眼眸也會被那層血色迷霧所迷,看不真切,可她的腦子,卻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沈娘是如何為她施針解毒的。
可這次,雲海棠想到在凌宵閣內,身上那兩股冷熱交替,所產生的疼痛,以至後來,她身上的隱疾真正發作之後,她不但眼眸中產生的那層血色迷霧比往年更濃,而她的意識,也完全的陷入迷糊之中,她只記得,魈奴好像答應了要救她,之後,她便陷入了迷糊之中,完全記不得後來發生之事了。
只是覺得她好似做了一場極其醉人的春夢,而在夢境中,有一個身著白衣的俊逸男人,用他冰涼的手指,在她全身的經脈穴位中,輸入了一股極其冰涼舒服的寒氣,其後,他便與她柔情繾綣,溫存纏綿,直纏綿了一整宿。
難道,這就已經解除了她身上的那種惱人的隱疾了嗎?
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還有,在夢中,那個對她溫柔似水,而又纏綿似火的俊逸白衣男人,會是誰了?
不可能,會是他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他是這麼的恨她!他是不可能會真心的對待她!雲海棠在心中斷然否定!
事實的真相,可能並非如此,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
雲海棠神智清醒了之後,心中對宇文昊警戒的那根弦,又立刻繃緊了起來,在心中一再的否定,極力的說服自己,她腦海中的那場令人迷醉的柔情纏綿,決對只是她自己在迷糊之中,所做的一場春夢,而她身上的隱疾,可能是被他用別的什麼方法,給暫時的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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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二十章 謊言
其實,雲海棠的性情活潑、單純、天真,生性也比較迷糊,她對別的人或事,對別人對她的好與壞,都不會太去關注,也不太會記仇,可是,在她的性子中,也有極為倔強,極為偏執的一面,她對心中所認定之事,輕易不會改變。
而在此之前,宇文昊那雙燃燒著憤恨烈焰的幽寒雙眸,時常在她的夢魘中出現,這在她的心靈中,早已留下了對他極為恐懼的心理陰影。
偏巧,在倆人之間有過的數次情緣糾纏中,宇文昊起先又動機不純的對她實施過一些溫柔蠱惑之術,其後,他又讓她在王府的柴房中,承受了她從未經歷過的凌虐和折磨,直接導致了她後來的流產,以致於,雲海棠受盡凌虐的心,已經如烙印般深刻的認定了,宇文昊對她恨之入骨,他就只會折磨她,凌虐她,欺負她,報復她的認知。
而她在入宮見到了她的姐姐雲紫薇之後,雲海棠更是深刻的瞭解到姐姐對他的痴情,因此,雲海棠的心裡,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抱有一絲宇文昊會喜歡她,會愛上她的奢望,而她的心裡,對他警戒的那根弦,倒是時時的都繃得緊緊的。
而她心中所存在的這一大片陰影,導致她現在,無論宇文昊如何對她溫柔,如何對她寵溺,就算在與她極盡溫存纏綿之時,她的心裡,都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他會對她真情相待
相反,她只會用懷疑的眼光來看待,認為他要麼是別有用意,要麼,就是認為,他是因為對姐姐的餘情纏繞,從而,對她表現出一時的溫柔
因此,現在,就算雲海棠的心裡,很清楚的知道,這次,沈娘是決對沒有替她施過針,解過毒的。
只是,她身上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