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感覺有些酸楚,有些難過,有些失望。
淡淡揮退常汀,自己從水中出來,穿裡服,加衣帶,套靴子,披外袍,動作輕快,從容有致。
做完這一切後,胤澤移目冰清,大步走進她,還不待她回神,彎身就把她從榻上抱了起來,自己坐到榻沿上,再把冰清抱坐在腿上。
“陛下?”冰清移目胤澤,白衣勝雪,一頭長長的黑髮,伴著那刻意加寬,用來束髮的素白綿繩直直瀉下,不想胤澤換上了這樣一身飄逸出塵的白衣,竟然也是那樣一個和風霽月的男子。
胤澤因那一句清柔無匹的“陛下”,而輕輕挑起一邊的眉,對著冰清笑得*倜儻。
等了一等,不見冰清再有更多的話對他說,胤澤便這樣跟她說:“”
怎麼會這麼辣的!
等了一等,不見冰清再有更多的話對他說,胤澤便自己這樣跟她說著:“皇后陪朕在藍翎多住些日子可好?”
冰清因這忽然的一句話而頗感意外,可面上倒也不動聲色,只靜靜地聽胤澤說。
胤澤說完,又兀自解釋道:“朕好不容易來藍翎一趟,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何況朕有皇后左右相隨,那必當不虛此行,朕還想帶皇后去鳳城走走,好好領略一番這雪國風光呢。皇后可願意陪朕嗎?”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胤澤在後面加了一句。
而冰清定定地看了胤澤一瞬,思緒還停留在胤澤的前一番話上,忖著他說的想要帶她去好好領略領略雪國風光,心裡明明堵著什麼,卻又無法宣之於口,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想她又能跟胤澤說什麼呢?難道告訴他說她本就是這雪國的女兒,而並非是凌風的親生妹妹嗎?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她自然不能說的。
聽胤澤說要帶她去鳳城,她便是心中歡喜,面上也只能是默默垂眸,淡淡點頭。
“皇后,”胤澤溫柔地轉過冰清的身子,讓她更為緊密地依偎進他懷裡,牢牢地抱著她,認認真真地重複著:“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朕要跟皇后生生世世都做夫妻,再也不和皇后分開了。皇后永遠是朕一個人的,朕也永遠是皇后一個人的。朕再不負皇后了,朕便是負了全天下,朕也再不負皇后了。”
胤澤微微低頭,輕輕吻在冰清香味清幽的額髮上,清雋的眉眼,滿滿的都是愛意。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冰清暗暗思量,這算什麼?這算是山盟海誓了嗎?
想著胤澤的那句“朕再不負皇后了,朕便是負了全天下,朕也再不負皇后了”,她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怎樣的心動,卻生生地任什麼東西在心裡慢慢滑落而下,而只淡淡地不回話。
她想她或許是累了,是覺得心累了吧;她想她或許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平復自己忽而感覺彷徨的情緒。
所以,她窩在胤澤懷裡,聽任自己緩緩地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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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冰清再醒過來的時候,一睜開美眸,第一眼映入眼簾來的便是頭頂上挽著的透明幔帳和身上蓋著的芙蓉花被,粉心素緣,清香隱隱。
“皇后?”
胤澤看著冰清睜開眼來,就迅速地自床頭湊到她面前去,不想她方才還答應自己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地陪著他的,卻忽然一睡去就再不肯輕易醒過來了
出去走走好不好?
“皇后?”
胤澤看著冰清終於睜開眼來,就迅速地自床頭湊到她面前去,不想她方才還答應自己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地陪著他的,卻忽然一覺睡去就再不肯輕易醒過來了,他都記不清楚自己剛才到底有多少的忐忑不安,又是怎樣的為她擔驚受怕的,只覺得胸腔裡的一顆心都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托起冰清就直往自己懷裡擁去,喃喃而語:“皇后,冰清,冰清”
冰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胤澤是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只暗忖自己或許是睡得有些久了,也或許是胤澤把她抱得太緊了,因而這便就感到有些難受了,扶著胤澤,努力出聲道:“陛下,我,我想喝水。”
胤澤聽冰清說要喝水,趕忙放開她來,連連點頭:“好,皇后等等,朕這就去給皇后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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