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姑射仙人、飛瓊青女!”曜靈一臉認真,竭力誇讚。
春玉臉上得色非凡,說話便有些囂張起來:“掌櫃的好眼力!我本來正要去見一位貴客,不想到了地方,人不在,說是晚上再見,叫我回麗香院等著。我想左右沒事,不如到你這兒來一趟。若在平日,我確是沒有時間的。”
曜靈站了半日,已無心再與之敷衍下去,又念著今日活計還沒完成,心裡有些著急,嘴上便道:“既然姑娘這樣繁忙,我也不便久留。宮用貢品沒有餘數,不過現在宮裡用上了茉莉清味,想必也不合春玉姑娘的風格,要不還是依前例,給你些木樨乳香胭脂膏,重絳色的,好不好?!”
春玉又噘嘴想了想,點頭同意,不過再提出個條件:“給我一打錢媽媽做的玫瑰酥皮果餡餅!”
曜靈哭笑不得,要她心裡知道,麗香院是大主顧,春玉又是那裡頭牌,不可輕易得罪。
“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每回來不給我尋些麻煩不算完事!”曜靈說著便要下樓:“我去後頭吩咐一句,命她給你現通火現做,如何?!”
春玉笑了:“那敢情好,掌櫃的真心疼我呢!”
曜靈懶得理她,轉身就要下樓,臨出門時,順嘴多問了一句:“你那貴客哪兒來的?看你今日打扮,我知道他必對你不壞!”
春玉也隨口答道:“聽他口音,像是關外。”
一個跟班偏於此時又多了句嘴:“關外確是關外,那天我聽見他對長隨說話,說帶來的人參鹿茸如何如何,這必是關外無疑了。”
曜靈背對眾人,手裡正拉開一半的木門,停在了半道上。
緩緩地,她將身子轉了過來,面上似不經意,垂於身體兩側的雙手,卻有些微微地顫抖。
關外?那裡可是朝廷重兵所在。一向是皇上由最信任嫡系人物把守。
不過也許只是個有錢的參客罷了。
可麗香院的姑娘都是官妓,若是一般有錢人,沒有門路沒有人引著,去了也是見不著頭牌姑娘的。
“關外的有錢人?”曜靈鎮定自如地開了門,“可是參客?正好,我想要些上好的老山參,春玉姑娘,能否幫我引見這貴客?”
春玉有些猶豫了,這時她才想起來,媽媽曾叮囑她:“這回這客人有得是錢,你只管伸手向他要就是!不過他要求,嘴要嚴心要靈!不得開口問任何問題,也別跟人提到他曾來過這裡!”
“掌櫃的,不是我不幫你,那客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沒個準兒!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著他人!說是晚上來,其實,”春玉有些心虛地回道:“也不一定!”
曜靈點了點頭:“說得也是,貴客麼,哪是想見就見?不要緊,我也不要見他,只求勻些上好的山參山貨給我,我留著送人也好,自用也好。姑娘你也知道,現在外頭買得,哪裡用得?壞的不少,假的,那就更多了!”
剛才說話那跟班想是新來的,這時又來插嘴:“說起人參來,那客人帶得可都是好貨!聽說也是送人用的!”
春玉回頭就是一個巴掌,別看她平日身嬌體弱的,這一掌可加真打得不輕,那跟班捂著嘴,瞬間就看出來,其腮幫子上鼓起一座五指山來。
“你哪兒來那麼多話!這裡有你說話的去處?!這破包簍奴才,在這屋就是走水的槽,單管屋裡事兒往外學舌!看我回去告訴媽媽,外場皮不打爛你的!”
春玉罵不絕聲,那跟班不過十二三歲一個小丫頭,立時就嚇得跪了下來,眼淚兩行,直淌到了胸前衣服上。
曜靈忙攔住春玉,口中好語相勸:“算了算了!我不過白問問,不行也不用打人!她還小呢,知道什麼輕重?你今日教訓了,下回她必不敢了!看我面上,饒過她吧!”
春玉不肯,依舊叫罵不迭,一來嫌其生事,二來發洩,確實她自己也洩露了口風,心裡正有些慌張。
曜靈如何看不出春玉的心思來?見其又打又罵的,知道求對方引見怕是沒有可能了,於是又哄著春玉,叫她安了心,又叫地上那小丫頭起來,安撫著沒事,方才笑著下樓去了。
待將春玉打發走,曜靈面上平靜,依舊按部就班地忙著每日要做的活計,心裡卻在暗暗算計著什麼,以至於錢媽媽送點心盒子上樓,路過她身邊叫她,她都沒有反應。
“掌櫃的你想什麼心思?想得這樣入神?”錢媽媽又叫了一聲,曜靈方才回過神來。
“不過是些小事罷了。”曜靈隨意的揮了揮手,看見錢媽媽手裡的食盒,急忙又問了一句:“是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