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皇商大人!”縣令眼珠子一轉,立馬換了付面孔,笑得諂媚,腰更彎到了地上:“一路辛苦了!貴腳踏賤地,怎麼也不吩咐下官司一聲?若有事,只管讓下官去辦得了,怎麼能勞尊駕親自動手了?”
話雖這樣說,縣令背在身後的雙手,卻暗中向和尚們揮了揮,和尚們會意,悄悄向後退去。
洪冉將一切看在眼裡,回頭示意有安,有安猶豫一下,張口欲勸,洪冉瞪起眼睛,微微哼了一聲,有安不敢多言,只得與同來近十人,一齊將院門守住了。
“沒有我的話,今兒一個也別想出這個院門!”洪冉瞳孔中彷彿燃燒起兩道火苗,火光毫無疏漏地掃過在場的每一人,將他們臉皮灼得生疼。
縣令呆住,眼中不易叫人察覺地閃過一絲冷光,面上卻十分恭敬地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在下洪冉!”
原來是洪家的人!縣令裡咯噔一聲,洪家久領宮中織品生意,且與兩江督師,江南各地的織造局相互都有託結關係,至於與京裡各家朱門大戶,那更是盤根結錯的關係了。
此人不可得罪!
“原來是洪府的三爺到了!下官。。。”縣令正要上前行禮,洪冉怒而截斷:“不必廢話!如今與我同來,亦為京中皇商,采薇莊的尹掌櫃,人在這寺裡走丟了!卻怎麼辦?!”
縣令裝作糊塗:“有人在這裡走丟?不可能吧?長老講經人多,一時與洪三爺走散了倒有可能,不如三爺回去歇息,待下官細細查來 ,得了確信,再去三爺下處,報於三爺知道,可好?”
洪冉怒不可遏,若不是竭力控制自己的心性,早一拳將這人打翻在地了:“廢話!我親眼看見她去了後院,一路跟在這裡,人才不見了蹤影,如何說是走散?你想得倒美,將我支走了,好趁機逃脫監管不利的罪名是不是?”
聽見洪冉說到罪名二字 ,縣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強忍著,並不回嘴。
洪冉說到最後,向前急邁一步,直盯住縣令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吐將出來,語氣極重:“我才說了,她也是皇商,是令了宮裡的差事,出來替太后置辦胭脂水粉的。人是我親眼所見,在這裡走丟的。如今你且說說看,你有幾個腦袋,能扛得起這個罪名?”
縣令腿腳一軟,人便跪在了洪冉面前,臉色哭喪得難看,口中咀嚅著,卻聽不出一句清楚的回答來。
洪冉見這廝死活就是不開口,心裡急得不知怎樣是好。曜靈人走失已近大半個時辰,若是腿腳快的,只怕已被送到幾十裡之外也說不一定,可自己卻被眼前這人困在廟中,進退不得。
心裡想著,一股真火便從心頭湧起,突然想到,莫不這縣令與這裡人是一夥的,有意拖延時間,讓自己不得頭緒?
想到這裡,洪冉不由得三尸神暴跳,五臟氣沖天,低頭將那縣令從地上揪起來,拳頭便捏了起來。
有安見勢不好,這寺廟只怕不是那樣簡單,一個縣令都耐他不得,三爺可不能在這裡生出什麼事來!
向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洪家能做到如今這樣地步,正靠得做人行事八面玲瓏,誰也不認真得罪,不論官大官小。
香玉臨走時特意囑咐他:“你三爺平日行事謹慎 ,可一跟那丫頭在一起,人就亂了。你年長些,也是個知道分寸的,替我多看住他些,別叫他在外頭生事,惹得家裡不高興!”
“三爺!”有安一聲叫,讓洪冉急得發熱發昏的腦袋猛然清醒了下來,跟著的話,更叫他心下一驚:
“那和尚眼見的不是好人。他推說講經,卻來拐騙婦女的。如今咱們親眼看見,既然這縣令不認,也不必認真與他為難。這裡離濟南府不遠,府裡安大人,去年才剛剛上任,以前在京裡戶部司務廳時,一向與咱家交情不薄,不如三爺直去濟南府,求見安大人,以謀究竟,可好?”
洪冉有些猶豫,安大人之事他也想到,不過覺得山高水遠,誰知道這淌遠水,能不能救得了近火?rs
第一百四十章 暗道!
地上縣令眼光卻微微一閃,生出些凜冽之意來,又怕人看見,忙垂了頭向前一步抱住洪冉大腿:“洪三爺,才這位長隨說得有理。小官職司雖卑,也是此地的父母官,怎說拐起婦女來也不管,那還成個話說嗎?只怕其中另有隱情!巡撫安大人對這裡事熟知於心,若三爺去找他說話,一定能。。。”
洪冉眯起眼睛,玩味著對方這話,再低頭看了這人一眼,見縣令眼中頗有深意,不由得心裡一動。
聽這話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