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曜靈心裡則又是咯噔一下。
看來早知道自己來了,竟不出來,難不成。真的有事?
“姑娘來了?”曜靈進去後,先就看見,岑殷微笑著從裡間出來,家常玉色素面錦鍛袍子,頭上依舊只一根竹簪子挽著,劍眉下一對幽眸似寒潭深邃幽清。定定看向自己。
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能將這顏色穿得這樣好看,當得起溫潤如玉四個字。當然,這只是他對著自己的時候。
憑几回救下自己,尤其是吳縣夜裡那回。曜靈亦看得出來,當對敵人時,岑殷會變得如何似刀鋒般銳利,森冷寒凜。
“二爺。”曜靈彎腰行禮,岑殷愣住,過後竟還了個禮。
梨白叮噹皆沉默不語,二人皆看出來,屋裡氣氛不如往日般和美了。
“你們出去,這裡不用人伺候。”岑殷揮手將二人打發出去,曜靈的心愈發跳得厲害,若不是有事,他斷不會如此。
可究竟有什麼事?
桌上酒菜已經擺好,燙得滾熱的金華酒,正於金樽中,冉冉冒著清馨芬鬱,酒香盈室,甜勳中,帶些辛辣。
“姑娘請坐。”岑殷有意不看曜靈同,臉上掛著如常的笑,只是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了。
曜靈解下披皮,掛在身後衣架上,默不作聲坐了下來,突然笑了一聲:“我以為二爺是個有決斷,不猶豫的人呢!”
岑殷正拿起酒壺的手抖了一下,眼光隨即瞟向曜靈:“此話怎講?”
曜靈愈發笑得如春風般和暖:“事情避是避不過的,愁眉苦臉更於事無補。有什麼直說,有得解決咱們就想辦法,沒得解決咱們且看能不能繞著過去,總不能叫難事將人困死了不是?”
岑殷愣住,酒壺也不抖了。半晌方將杯子斟滿,清瘦面龐上,一雙朗目裡隱隱都是敬佩之意。
“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