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張大人。
“那麼說來,鄭相與太后。。。”曜靈拿住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提到太后這個女人,她總忍不住心寒,氣恨。
岑殷點頭。鄭相在皇上那裡失了寵信,太后便趁機拉攏他來,為已所用。
“太后竟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放過?”曜靈重重放下茶碗,茶水受衝擊,從內飛濺而出,打溼了她的衣袖。
岑殷溫柔地看著她,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不去勸說,反倒拿出自己一方白色方帕:“看溼了受寒!”
曜靈默默接過手來,靜靜地將水漬擦乾。
“權力如同深淵,你永遠不會知道,盡頭在哪裡。想到時候,到那時候我就收手,可那時候是什麼時候?沒有盡頭。一個人,但凡開始對權力的索取,就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了。”
岑殷的話,縈繞在曜靈心頭,她想起自己的爹孃來,他們可算是,太后對權力追逐下的炮灰,殺了這許多人,太后還是不足,自己的兒子登頂,她也還是不足。
“皇上與太后的矛盾愈發明顯而激烈了。”岑殷重重嘆息,“我們這起人,躲也躲不起,惹又惹不得,夾在中間,只求有個喘息之機。外人看來,不如朱門大戶該如何富貴,裡頭的人該過得如何逍遙。恕不知,還不如一般平頭百姓,到底有自由,啃幾口窩頭,到底不必日日擔驚受怕。”
曜靈情不自禁地點頭:“我爹當年可不也是這樣想?只是可惜,他人雖出來。到底命不由已。最後還是死在那女人手裡!”
從來她沒對外人說過自己的心事,這樣言之灼灼地談起自己父親當年的事來,於她還是頭一次。
可她說得極自然,一點回避退縮也沒有。
岑殷先是一驚,過後心裡大感欣慰,信任和默契,如今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