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別人似的,心裡只有花花腸子,我是有什麼說什麼,怕爺累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姑娘心裡有知,謝我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怪?別聽那起小人架橋撥火,她才是真正心裡有鬼呢!”
青桃放下托盤,趕著上來就打,叮噹哈哈大笑,躲去了曜靈身後。
梨白將食盒放在桌上,趁機勸道:“姐姐們別鬧,倒是來看看,這些點心還合意麼?”
叮噹快手揭了盒子,上頭一層四樣點心:黑芝麻酥糖,核桃雲片糕,蜂糖糕,並野荸薺做的百果糕。
叮噹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又看下層,這方才笑了出來:松穰鵝油卷,蟹黃湯包,鮮肉蒸餃,並一隻小小的荷葉粉蒸雞。
托盤中間則安放著一壺熱茶,一碗大青豆泥,配一碟燻雁翅炒豆芽菜,茶食細巧精緻,甜品精美醇香,望之即令人食指大動。
“好傢伙,”曜靈笑對梨白道:‘你們小廚房敢是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了?一會子工夫倒弄出這許多來。我們是吃過酒來的,哪裡還吃得下?!“
叮噹卻已經捏了一隻鵝油小卷放進口中,邊嚼邊贊:“香!好吃!”
梨白已經倒好一杯茶水,正要遞給曜靈,後者微笑使了個眼色,梨白便笑著送到叮噹手裡:“姐姐請用!”
叮噹也不客氣,衝曜靈咧嘴一笑:“多謝姑娘禮讓!”咕嘟一口就幹了去。
青桃丟下個白眼:“叮噹你莫不中午去做了賊?我一回頭就不見了你,現在又見你餓死鬼投胎似的!”
叮噹好容易將嘴裡連茶帶食嚥了下去,方才說得出話來:“一知道要住進這地方,爺即刻就吩咐我過來檢視,生怕有個什麼失誤錯漏,我忙到回去,你們偏生已經散了,可不是什麼也沒撈著吃麼?!”
青桃聽說,倒沒別的話回,只抿嘴笑了笑,又看曜靈。
見此情形,曜靈心裡明白,岑殷做這許多無疑多是為了自己,只是當了眾人面,她不好多說什麼,只淺淺笑對叮噹道:“既然如此,姐姐倒真要多用些才好!”
說完,親手撕下一隻雞腿,放去叮噹面前的盤子裡。
叮噹笑得滿臉開花:“還是姑娘知我心意,那些個甜的我吃著只是起膩,不如這玩意多了!”
青桃故作鄙夷:“你個野蠻子,哪裡知道這些清淡的美味?”
叮噹回她一個白眼:“下回吃生肉給你開眼,那才是蠻子行事風格呢!”
青桃正接過梨白的茶盞呷了一口,聽見生肉兩個字,幾沒全噴出來,過後盡嚥下後方嗔道:“偏你這多嘴多舌的會唬人!生肉如何吃得?”
叮噹大感不屑:“你真沒見識!恕不知肉生一點才嫩,若烤到一絲血水也沒了,那咬起來叫一個費勁!”
梨白聽得嘖舌,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又見叮噹長得不似中原人,直將她上下打量個不休,好奇極了。
曜靈心裡發笑,嘴上少不得湊湊熱鬧:“梨白你可聽見了?一會去廚房裡看看,若有生肉,只管拿了來給你叮噹姐姐宵夜,她是一個夜裡就肚餓,吃不到肉就要吃人的!”
梨白嚇得臉色都變了,手裡的托盤掩在胸口,,眼睛憋得紅紅的,眼風直瞟向叮噹,想看又不敢看。
叮噹故意大喝一聲,又狠狠撕下一條雞肉,大嚼大咽起來。
曜靈和青桃哈哈笑了起來,前者忙攬過梨白進懷裡,安慰道:“我才跟你玩笑呢!這位姐姐不吃人!”
青桃亦正色道:“就是,她就有八個膽子,也不敢在姑娘面前放肆,她若是修羅,姑娘就是閻王,管一個小鬼還不是噹噹的?”
梨白一聽修羅閻王四個字,才站直的腿又軟了下來。
“你們也真玩笑得夠了!一個小丫頭也不放過?”
一聽這聲音,叮噹的雞腿就從嘴裡掉了下來。
青桃則恭敬去門口揭了簾子:“世子爺怎麼來了?”
曜靈倒是依舊坐著,亦拉著梨白的手不放,後者卻隱約覺出,她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沒有什麼事,看看你們做什麼呢!”岑殷面上若無其事,英姿挺拔,隱隱含笑邁進屋來。
叮噹心裡暗暗一驚,她知道,岑殷斷不是那起無事上姑娘門前來的登徒子,這不早不晚的過來,必然有事。
“青桃,你跟我外頭看看去,我只覺後頭的梨園不壞,咱們出去順兩隻回來,晚上做個梨羹宵夜可好?”
叮噹眼風一閃,青桃立刻會意,忙笑道:“正是姐姐想得周到,不過一人不留也不好,梨白是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