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瑤已經充分領教到了。童若瑤抿了抿嘴唇,“就如你說得這般,還是不發芽呢?”
顧廷煊幾乎沒有遲疑,淺笑道:“就把土地變得肥沃。你也說了,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關於這個問題,討論了大半天也沒結果,童若瑤迷迷糊糊睡去,顧廷煊話不多,但絕對句句戳死人。
第二天,陳媽媽說陳忠媳婦一早就來了,在青松院後罩房侯了大半天,待童若瑤陪著呂氏去給老夫人請安後回來,才叫她進來見見。
陳忠媳婦約莫三十來歲,只因是鄉下人,瞧著更年長些。雖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卻洗的十分乾淨,從外面走進來,就規規矩矩站在那,落落大方地見了個禮。梳著婦人圓鬃,身形不算高大,卻覺得壯實有力,站在下面並沒有因為好奇而四處打望,也沒有因為門外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和底淺的議論聲而不自在,就那樣不卑不亢地站著,讓人不由得慢慢收起輕慢的心態。
“請坐下吧。讓你等久了。”童若瑤收回目光,示意小玉搬張板凳過來。
陳忠媳婦又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答道:“是奴婢不懂府上的規矩,來的早了,二奶奶不怪罪已經是開了恩。”
童若瑤微微一笑,小玉搬了椅子又倒了一杯茶,陳忠媳婦端著茶杯只敢坐了板凳的一小半。
“陳媽媽大概也和你說起過我,到了我這裡不必太過拘束,以後咱們接觸的時候多著呢。”
陳忠媳婦一聽這話,就知道童若瑤的意思是要用他們一家,忙站起來謝恩。小玉笑道:“才說了叫你不要拘束呢,二奶奶本來就是隨和的人。”
陳忠媳婦矜持地一笑,復又坐下去。
童若瑤一邊吃茶,一邊打量陳忠媳婦,見她雙手粗糙,和李家村那些在家裡做農活的一樣,看來是一直呆在家裡的,第一次倒這樣的地方能如此鎮定就十分難得。便略問起她家裡有多少人,陳忠可在外面跑過等話,陳忠媳婦一一答了。
都是老實的莊稼人,童若瑤叫小玉去將種子拿一點兒過來,笑道:“這種子我們二爺說是金豆,我也在鄉下住過好些年,卻從未見過有人種這樣的東西,你瞧瞧種可種的出來?”
陳忠媳婦放下茶杯,走過去抓起一把在手裡端詳,又拿起一顆放在嘴裡咬破,抬頭慎重地說:“陳年種子也是能發芽的,不過比不得新鮮的種子。二奶奶是打算全部種上金豆?還是隻試種一部分?”
童若瑤挑挑眉,果然幹什麼就瞭解什麼,笑道:“種子倒是不少,如果全部種了金豆,成一沒有收成我想就種一半吧。”
這個時代糧食產量都不高,不知這玉米的產量如何。後世農作物產量高,都是雜交種,童若瑤不懂這些,可如果就按照古人的種植方法,玉米的產量如果高的話,倒是可以推廣。這想的有些遠了,童若瑤收起心思。
陳忠媳婦福福身道:“就按二奶奶的意思呢。”
童若瑤讓小玉去拿昨兒預備好的銀子,朝陳忠媳婦笑道:“眼下春耕臨近,那地也一直沒動過,辛苦你們打理,若是時間太緊迫,你們就瞧著找些短工,只要別誤了春耕就好。”
陳忠媳婦接住小玉遞過來的銀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忙惶恐地道:“使不了這些。”
“你們還沒去看那塊地呢,怎麼知道使不了?”
陳忠媳婦立刻回道:“昨兒奴婢家那口子已經去了,回來說若是今年雨水好,那地的收成不比田裡差。”
童若瑤也沒去看過,但是那塊坡地也有好幾十畝,幸虧她在李家村住過,對這些的概念還是有的。可聽陳忠這話,那地也不算很貧瘠,老爹是如何買下來的?
“先收下吧,還得置辦傢俱什麼的,再說這種子是第一次種,你們也要多費些心照料。”不容陳忠媳婦多主,童若瑤語態堅決,頗有些有錢了就沒把錢當回事兒。但如果這種子能種出來,產量各方面超過其他農作物
陳忠媳婦惴惴不安地收下,童若瑤笑道:“你先帶一些回去給陳忠瞧瞧。”
小玉便立刻去找了個荷包裝了脹鼓鼓一荷包遞給陳忠媳婦,陳忠媳婦道:“姑娘這麼好的荷包,下次一定給姑娘帶來。”
小玉倒不介意,“方才瞧著媽媽在嘴裡咬這種子,媽媽就不怕這是不能吃的?”
說了半會兒的話,陳忠媳婦已經比先時放鬆,見小玉這樣問,笑道:“地裡種的東西哪有不能吃的,況且這種子見是沒見過,咬破了倒有一股兒香味兒呢。”
陳忠媳婦臨走時,童若瑤叫小玉包了些點心,叫她帶回去給家裡年幼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