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與眾不同一點,沒什麼不好。”
聽她這麼說,張玫眼中立即露出了不屑,“你不會故意拆倪娜的臺吧?每個人都穿得那麼正式,就你汗衫牛仔,是什麼意思啊?”
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林微微白了她一眼,“又不是你的婚禮,你激動什麼?”
張玫先挑的釁,不過,她可不這麼認為。心裡向著倪娜,說出來的話自然針對林微微。
“我只是希望你別丟了我們的臉。”
見氣氛有點僵,坐在張玫身邊的那個女孩,便打了個哈哈,道,“好啦,說不定人家帶了衣服來換呢。”
聞言,張玫瞥了微微一眼,“這麼小的斜肩揹包裡,放個手機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放得下衣服。”
真八婆,這也要管。
懶得和她鬥嘴,從包裡取出耳機,閉目養神。耳邊隱隱約約傳張玫的聲音,林微微將耳機音量調大,耳不聽為淨。
她們不知道,她確實帶了禮服,只是在弗裡茨那裡而已。
林微微打了個盹,睜眼一看,車裡又多了幾個人,是攝影大隊的人。車子方向盤一拐,開進了一片田野。倪娜他們早就來了,被佈置成婚車的大奔停在一邊,大家都迫不及待地下車去恭喜新人。乘著這當口,她也下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倪娜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頭髮高高盤起,插著鑲嵌著珍珠的頭飾。她的手裡捧著新娘捧花,聽張玫她們說,是特地一清早特地從荷蘭運來的。楊森一身白色的禮服,配著金色腰封,同一色系的領結,一表人才。一對新人的裝扮簡直無可挑剔。
看見林微微一身便裝的下車,兩人的神色同時一僵。
倪娜不由地皺了皺眉,暗忖,她這是要來鬧場?
而楊森卻在想,她心裡到底還是放不下我。
他們在想啥,林微微可不管,既然決定來喝喜酒,沒什麼放不下的。她神情自然地跟著大家,和他們握了握手,道了聲新婚快樂。
自從看到林微微,楊森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倪娜在一邊看在眼裡,心裡不悅。不過,這是她大喜的一天,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能因為一時的情緒波動,而搞砸正事。附在楊森耳邊撒了幾句嬌,便拉著他的手拍照去了。
不敢走遠,林微微只是沿著附近的田道走了一圈,抬起頭,入眼便是這一片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和藍天白雲相連,好像沒有邊際似的。她深吸了口氣,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啊。
正感嘆著,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弗裡茨。
“到城堡了沒?”
“還沒。他們在拍新婚照片,可能要耽擱半小時。”
“在哪?”
林微微跑出去瞥了眼指路牌,道,“在離Neuhausen10公里左右的66號公路,你一路開過來,就會看到我們停著的汽車。”
“我知道了。等我來,別走開。”
“嗯。”
掛了電話,林微微才想起一個疑問,汽車老媽在用啊,他怎麼來?
正想回撥,這時,有人喊她過去拍集體照。擠在一群穿著正裝的人群當中,感覺怪怪的。
拍了幾張,攝影師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大家一邊喝水,一邊閒聊。
昨天聚會的時候,蔣麗也在,今天遇上,便忍不住問了出來,“對了,微微,昨天那個帥哥是不是你家的?聽健健說是你的男友。”
被她這麼一問,頓時引來了一群八卦婆的目光,就連倪娜和楊森也向這裡瞧來。
男朋友?還不算吧,又沒確認關係。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想否認,免得被人誤會,索性就大方地承認了。
“他長得可真帥啊。”蔣麗嘆了聲。
沒說了幾句,那對新人又被喊去取景,見微微不願多提弗裡茨,話題便又轉回楊森。百無聊賴地等了好一會兒,這時,公路上傳來了響動。
踢踏踢踏,那是馬蹄聲。只見那華麗的馬車上綴滿了鮮花,由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拉著,遠遠望去,就像是中世紀來的穿越者。馬匹高昂著頸子,踏著歡快的步伐,緩緩地向這邊靠近。
這動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個女孩見了,不由紛紛叫了起來,“哎呦,楊森好浪漫啊。”
就連倪娜臉上也露出了既驚喜而又感動的神情,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只有楊森一臉的莫名。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是新郎給新娘的一個驚喜,包括微微。她無精打采地就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