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什麼故事?”
“這個城堡的故事。”
她興致缺缺,“我們下午不是去參觀過後院的博物館了?那些歷史都寫得清清楚楚,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是正史總有一些,不被編入歷史的小故事。”
一聽有野史,她立馬就來勁了,有八卦,有JQ,求圍觀,求8!
他就地坐了下來,背靠牆壁,問,“你還記得下午在展覽前廳裡看到的那幅油畫麼?”
她猛點頭,在他對面就坐,“記得記得,那個伊麗莎白米卡什麼什麼公主。”
“米卡洛夫。卡納羅曼諾娃公主。”他糾正。
“對對,她怎麼了?”
他淡淡一笑,月光映著他的眼睛,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璀璨。不理她的催促,他娓娓道來,“她是聖彼得堡(即列寧格勒)親王的女兒。1906年,父親病死,17歲的她和母親離開沙俄,一起到德國來投奔她的阿姨,在萊茵河畔,她遇到了馮納桑親王。羅曼諾娃公主是個美麗的女子,賢惠幽雅,令這位親王殿下對她一見傾心,展開了熱烈的追求。雖然公主對他並不是那麼喜歡,但在那個年代,貴族們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兩人很快被視為一對,不久後便訂了婚。親王很高興,便特意下令,以她為名,為她重新修建了這一座城堡。”
“哇,好浪漫,然後呢?”
“然後,”他彎起左腿,將手擱放在膝蓋上,繼續道,“在兩人大婚的那一日,突然傳來了噩耗。公主掉水裡淹死了。”
“什麼,死了?”她有些失望,“謀殺?”
他搖頭。
她又猜,“情殺?”
“不是。”
“難道是自殺?”
他沒說話。銀白色的月光穿過斷巖,落在斑駁的牆壁上,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清冷。
林微微沒注意他眼底的變化,一臉可惜地嘆息,“不會吧。她都要嫁給王子了,還自殺?要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他哼笑了聲,星光下,眼中反射出來滿是冷光,“她沒死,不過是詐死,事實上,她落水後沒多久就被人救了。”
咦?原來還有後續,她好奇,“誰啊。”
“親王的園藝工人。”他停頓了下,道,“幾天後,城堡裡少了個工匠。”
她頓時恍悟,“啊,原來是私奔。”
“是的,是私奔。他們逃到了法國邊境,隱姓埋名,開始了新生活。”
她覺得有些無趣,抱怨,“唉,這故事情節可真夠老套的,真沒勁!女人總是為了愛情發昏那後來呢,她的結局圓不圓滿?”
聞言,他揚起嘴唇,扯出淡淡一笑,“1914年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你說呢?”
即便他不說下去,她也猜到個大概,男人被拉去當兵,不是戰死,就是殘疾,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唉,那個年代真是黑暗。
“他們有孩子嗎?”
“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那至少她不是一無所有。”
他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現在輪到你給我唱歌。”
不是吧,真要唱啊。
見推脫不掉,她只得敷衍地隨口哼上幾句,輕快的音調隨即在風中蔓延開
他靠在牆壁上聆聽,閉上眼,時間倒流回去,彷彿又回到了斯大林格勒的那一役。那時的他身受槍傷,發著高燒,不停地做著年少時的噩夢。然後,耳邊傳來了歌聲,帶著濃重的外國口音,並不是那麼動聽,卻溫暖了他的心。
現在,早已不是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不必再在槍口前討生活,可他的心再一次被溫暖了。有她的地方,便是天堂,她是救贖他的天使,從來都是。
兩人看了一會兒星星後,林微微有些困了,想回家睡覺。誰知道,半路上又出現了新狀況。她走路不看地,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水窪,夏天嘛,穿著涼鞋,蟲子又多。於是,一腳拔出的時候,腳背上多了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
林微微一開始還沒注意,但走了一會兒,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麼腳上又痛又癢呢?伸手一摸,才發現,叮在她腳背上的是隻吸血水蛭!
啊啊啊!
她是AB型陰性血,大概是這類血型香甜可口,特招昆蟲類的青睞。昨天是螢火蟲,今天是吸血水蛭
聽見叫聲,弗裡茨轉身,只見她抱腿蹲在那裡,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怎麼了?”他折回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