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愣怔了。剛才被她一腳踢軟,現在又被她一句話氣硬,該硬不硬,該軟不軟,裡子面子全都丟光了。
兩人對視一眼,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林微微才反應過來,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罵道,“卑鄙,下流,無恥!”
她紅著臉跺跺腳,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軍人尊嚴,我呸,明明就是個不要臉的男流氓!
低著頭,一口氣跑到宿舍外面,迎面走來一個人,來不及剎車一頭撞了上去。抬頭一看,是弗裡茨。
見她跌跌沖沖地撲過來,他便敞開懷抱迎接她,帶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才一會沒見,你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投懷送抱?”
林微微雙手抵在他胸前,拉開一段距離,左右環視了下,問,“那美女呢?”
“誰?”
“明知故問!”心情不好,她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就走。可沒走幾步,就被弗裡茨從背後一把抱住。
“你這是吃醋了。”
“才沒有。我愛吃糖,不愛吃醋!”死鴨子還嘴硬。
他也不和她爭辯,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耳廓,“真的嗎?”
被他舔得耳朵癢癢的,渾身一顫,她一根根地扳開他的手指,沒好氣地道,“舔什麼舔,我又不是你的肉骨頭。”
他笑著接嘴,“你要是肉骨頭就好了,一口吞進腹裡,從此沒人和我爭奪。”
她林微微哪有這麼吃香啦,也就是他弗裡茨死纏爛打著,之前還不是一路被人甩?不過,他這話說得動聽,她愛聽,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弗裡茨,我問你個問題。”
他握住她的手,挑了下雙眉,示意她問。
“你們男人在什麼時候,那玩意會變硬?”
“你是說我?”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在看見你赤身裸體的時候。”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她橫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是認真的。一看見你,就算不全。裸,也會有感覺。比如現在。”說著,他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看著,拉起她的手貼在那裡,俯在她耳邊道,“感受到它了沒?”
大庭廣眾下,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做著猥瑣動作,弗裡茨,你的節操呢?林微微用力抽回手,一肚子的後悔。她錯了,就不該沒事找事,問他這種敏感問題的。
弗裡茨沒給她抽身的機會,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環住她頸子,道,“當然,你不在的時候,也會硬。”
聽他這麼一說,她頓時就急了。
見她撅著嘴巴生氣了,弗裡茨終於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道,“那就是尿急的時候。”
額,還好,這一句話終於挽救回了她對德國軍人的印象。
*
模擬軍演算是今天最精彩的壓軸大戲了,由應約而來的外營士兵假扮成塔利班恐怖分子,挾持人質。而272部隊反恐精英將會向人們展示,在這種危急情況下,他們如何避過地雷、清除外圍監控,突破建築物裡敵方的內部部署,最後圍殲恐怖分子,併成功拯救人質。
前後一共設定了兩個場景,第一場在居民住宅區,第二場在廢棄工廠裡。
對於生活在和平世界裡的老百姓來說,這兩場軍演感覺就像COSPLAY;可對於駐軍在阿富汗的官兵而言,這模擬場景卻非常真實,相似的情況隨時都可能發生。
在追求逼真的同時,為了避免誤傷群眾,兩隊人馬的武器都做了特殊處理。槍口上安裝著紅外線感應裝置,在戰士扣動扳機之際,會發出模擬的爆破聲。唯一不同於真搶實彈的是,取代子彈,從槍管裡射出的是紅外線。一旦被對方射中要害,衣服上的感應燈會自動跳閃,手中的武器也隨即失去了攻擊力。換句話說,此人中彈而亡。
第一場演習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觀眾席上擠滿了男女老少,大家對軍事神馬的未必就懂行,多數只是抱著有趣的心態,過來湊熱鬧。
在外行人看來,那些戰士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發出的子彈10發9準,速度比普通人快一倍,步伐整齊,動作訓練有素。見他們火速清除外圍,觀眾席上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林微微正想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叫好,耳邊就傳來弗裡茨抱著遲疑態度的批判。
“裝拆槍械的動作太慢,要在真實的戰場上,38秒,足夠讓敵人的子彈將他們射個對穿。隊伍分成兩支,正反兩面進攻,如果是大規模的戰爭還好。但是,這是散戰,我方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