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替她拉進了外衣,道,“你快點回家,這裡很不安全。”
他不說她也知道,道,“那你自己也小心。“
賽蒙點頭,“我還有任務要執行。
沒說幾句,這時又有新狀況發生,有人將一串兒鞭炮扔進了警車,噼裡啪啦一陣炸,驚亂了警隊的陣腳,見狀,一群圍觀者立即大聲地惡意嗤笑。出動了好幾個警察,掐住那個破壞分子,那人力氣還不小,幾個人都按不住他。
賽蒙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要過去幫他們了,你趕緊回去。”
“嗯。”
林微微走幾步回頭,就看見賽蒙走過去抽出警棍,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一棍子抽在那人的手臂上,男人慘叫一聲,手一軟,立馬趴地老實了。
聽那聲音就知道,這棍子他使了多少力氣,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氣。一直認為賽蒙挺溫柔,沒想到他野蠻起來,也真叫人肅然起敬。
交通管制,沒車回不了家,林微微只能步行。不敢往偏僻的地方走,可有警察的地方也未必安全,幾隊人馬又和警察干上了。有些人不敢和警方直接起衝突,就用避孕套吹了好幾個氣球,向警方砸去。總之,揍不到他們,戲弄、辱罵一下也是好的。
有些人喝得爛醉如泥,到處搞破壞,見到垃圾桶就燒。還有人爬在路燈上高聲大呼,“解散警察系統。”
叫得最起勁的多數是社會底層的人,他們一無所有,平時看見警察就像老鼠見了貓,現在有機會造反,使勁利用。
總之,柏林是亂成了屎,有遊行的,有燒搶砸的,有維護秩序的,有放鞭炮煙霧彈的,還有在馬路中間開爬梯的,各種亂入,簡直不忍直視。
心正慌著,這時,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是弗裡茨。
這種時候,她也顧不上賭氣,一口氣道,“你快來接我。”
見她願意接自己的電話,弗裡茨受寵若驚,忙問,“你在哪裡?”
“在科特布斯大街。”現在路上亂成這樣,她根本不敢亂在,四周望了下,道,“這裡街頭有個麥當勞,我在裡面等你。”
弗裡茨道,“我知道了。”
見他要掛電話,林微微忍不住又補了句,道,“你過來小心,這裡很亂。”
弗裡茨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她沒回答,直接給掛了。
遊行還在進行,這麼熱烈的氣氛,不鬧到凌晨是不會罷手的。麥當勞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雖然林微微已經很低調地低著頭坐在角落裡,但是當麻煩要找上門的時候,躲是躲不掉的。
對桌的年輕人不停地向這邊張望,見她抬頭,便開始吹口哨,臉上表情猥瑣,讓人瞧著十分不舒服。她一個人落單,沒人撐腰,外面警察也自顧不暇,來這買漢堡的不是j□j就是j□j,不管哪派都是瘋子。所以,林微微只能移開視線,當做沒看到,見她不理不睬,那群人索性搬了個位置,直接坐到她面前。雖然是勾搭,但這絕不是善意的搭訕,尤其這群人假如是光頭黨的話,就更難擺脫了。
林微微望著窗外,只能裝聽不懂德語,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沉著臉。她面上淡定,心裡卻急翻了,捏著手機,暗忖,死弗裡茨,平時跟著甩不掉,關鍵時刻要他出現,又沒影了。
那些人自說自話了半天,見她始終沒反應,覺得無聊,就去搶她的手機。被人摸到手,林微微終於忍無可忍,忽地一下站起,用力將手機砸向桌子。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她這麼一發飆,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目光,那群人被她唬地一怔。林微微心跳得飛快,其實她也沒底,但仗著這裡到底是麥當勞,人多眼雜,這些人要不是亡命之徒,多少還有點忌諱。
“離我遠點。”她一字一頓地吐出口,見他們坐著沒反應,她拿手機劈頭蓋臉地就向他們砸去,厲聲喝道,“滾!”
手機啪嗒一聲,砸在地上碎成一片,那響動暫時蓋過了麥當勞裡的音樂。那些人沒想到她一個瘦弱的亞洲女人,發起火來竟然有這麼大的聲勢,一時間都懵了。
就在她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拿什麼防身的時候,這些小嘍囉居然退了,幸虧只是些吃軟怕硬的孬種,不然今晚這戲也沒這麼簡單收場。
剛才這一逞能,耗掉了她全部的力氣和勇氣,腳一軟,她又坐回椅子。深吸了幾口氣,她轉頭望著外面大街上的煙霧和喧鬧,拿起可樂灌了一大口下去壓驚。
手機被砸爛了,沒法聯絡弗裡茨,只能坐著乾等。麥當勞裡來了一群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