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酒窩,使他的笑容更顯燦爛。倪娜看著他,即便心裡嫉妒鬱悶得發狂,嘴裡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當兩人牽手路過時,賽蒙目光依舊,沒什麼反應。倒是走在前面的楊森,眼神一變再變,一張俊臉黑出了翔。
雖然人們都說,人生充滿戲劇,可這麼神奇的一天,林微微還是第一次經歷。看著眼前的名車,再瞧瞧牽她手的男人,還是回不了神。怔忡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這真是你的車?”
弗裡茨點頭,脫了西裝外套,隨手扔進車裡,“我買的。”
就算是軍事顧問,同時兼職模特,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消費不起這類車。林微微滿是狐疑,“你真的發了財?”
她大驚小怪,他卻不以為然,替她開啟車門,道,“繼承的遺產。”
“真是繼承?”
“不然如何?”
4300萬要買輛車確實不在話下,只是
“繼承誰的?”
“赫爾曼。”他說得理所應當。
林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轉過他的臉,一字一頓地認真問,“你該不是做了什麼有違倫理的事吧?” 比如和90歲的老太爺攪基!?
這種事情其他人不會,但弗裡茨這等妖孽,難說!出賣色相,拍□廣告賺錢的事他不是沒做過,是有前科的。
瞧她這麼神經兮兮,弗裡茨不禁失笑,拉下她的手,道,“你說呢。”
讓她說什麼?
“想知道這筆財產哪裡來的嗎?”他問。
林微微用力點頭。
“那就跟我走。”
“去哪?”
“威斯巴登。”
“怎麼又去那裡?”算算路程,也有好幾百公里呢。上次去那見了個90歲的老頭,這次他又想幹嘛呢?
見她噘著嘴,他語調輕鬆地解釋,“帶你去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她切了聲,很不以為然,“你記憶衰退了啊,大叔,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柏林大街的橋洞下!”
他但笑不語。她當然不會知道,其實,比這更早。
“這和繼承遺產有啥關聯?”
“當然有,去了你就知道。”
“切,”林微微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我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壓根兒就沒失憶過?”
弗裡茨一臉無賴地聳了聳肩,道,“我有說過我失憶嗎?”
“有!”
他挑起眉頭,湊近臉,在她耳邊恬不知恥地壞笑道,“我記得當時只是說我不記得了而已。”
額原來是自己腦補過度,想多了。被他這麼一堵,林微微頓時無語。
沒失憶,那就是哭窮裝□絲?越想越來氣,用力擰了把他的手臂,叫道,“好你口深水井,明明是個高富帥,在我面前哭什麼窮、裝什麼窮□絲,還騙吃騙喝了那麼久!”
弗裡茨抿著嘴,似笑非笑,就見那對酒窩深深淺淺地展露出來,“那你說怎麼辦?”
她皺著眉,伸手攤在他面前,道,“當然是把欠我的全部賠回來。”
弗裡茨聽了,勾著她的肩膀哈哈一笑,“那就罰我把一輩子賠給你。”
林微微甩掉他的手,從鼻子裡哼了聲,“你想得倒挺美。”
兩人打情罵俏幾句,車子飛快地駛上了高速公路。悍馬這車比普通車的底盤要高,當然也就看得遠些,林微微還是第一次坐,充滿了好奇,東張西望地覺得樣樣都有趣。
“好車不少,你為什麼會買悍馬?” 這車多燒油啊。
弗裡茨調整了下後視鏡,不以為然地隨口答道,“因為只有這車開起來有開坦克的感覺。”
開坦克這樣啊?
*
林微微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弗裡茨會帶自己來威斯巴登,更不理解為什麼哪都不去,偏要來這條狹窄的小巷子。
這是一條單行道,那寬窄度連一輛轎車都無法透過。昏暗的路燈下,偶然飛過幾只蛾子,牆壁上貼著幾張陳舊的海報,這裡雖談不上骯髒,可因為沒啥人氣,而顯得有些森冷。
“什麼都沒有。”來這幹嘛呢?
林微微十分不解,東張西望地環視四周,弗裡茨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地傳來,只聽他在那頭道,“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這裡?”她皺鼻,疾口否認,“開玩笑,在遇見你之前,我連這城市的名字都沒聽見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