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想奪冠、想獲勝之類,可弗裡茨完全是個不按常理出牌人,所以他回答是
“想喝酒。”
主持人沒料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呆呆地問了句,“什麼酒?”
聞言,弗裡茨勾起嘴唇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支伏特加。他擰開瓶罐,空手向他做了個乾杯動作,仰頭便是一大口灌下。這喝酒動作蒼勁灑脫,顯他男兒本色。
主持人望著他手中酒瓶子,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問, “你確定要喝著烈酒來參加比賽?”
“為什麼不?”弗裡茨泰然目光掃過對方臉,心念一轉,暗道,對了,還差一樣。
他拿出煙盒,利落地往嘴裡塞了根香菸,嚓嚓幾下用打火機點上。用力吸了口煙,雙唇一張,吐出一圈兒煙霧。有煙有酒,才能讓他找到當初當兵時感覺。
弗裡茨扯出一抹心滿意足笑容,對他道,“這樣才完美。”
主持人隔著一層裊繞煙霧瞪他,想他每年接待旅客無數,什麼樣人沒見過,可是這樣自信滿滿,完全不乎別人目光和想法人,還是第一次賽場上看到。
他乾咳了聲,拉回跑遠話題,道,“那比賽開始前,請你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弗裡茨挑了挑眉,暗忖,介紹?有什麼可介紹?一群路人甲而已,一覺睡醒還不是各滾各蛋?
心裡雖這麼想,可他還是給足了主持人面子,只不過,代替那千遍一律開場白,他只是豪情萬丈地說了一句,
“如果我贏,今晚一切開銷都算我帳上。”
呃,林微微一聽見這句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時候,人家一般說些好話捧高自己,以博得大家好感,增加印象分。這笨蛋倒好,一上來就砸錢收買人心,連句過場子話都懶得說。
這話一出口,人群頓時沸騰了,人們議論紛紛。有人愛錢如命自然買賬,但也有人視錢如糞土,當然就不肯買賬。而弗裡茨就是那種碉堡系,不管反響是好是壞,他都照單全收。將煙夾手指中,抽了口,他從容不迫地拎起了槍桿。
射擊標準動作是左手托住槍身,右手扣動扳指,將槍把架肩膀上。可他老弗爺不愧是二戰老兵,開槍打死人比鳥多。只見他左手拿酒瓶子,右手射擊,槍把架左手臂上,嘴也沒閒著,叼著煙,以便隨時抽上兩口。這射擊動作和規範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兒,再加上他那副遊戲人間態度,實沒法把他想象成一個神槍手但是!
就眾人不以為然那一瞬間,他開槍了,果斷而決絕!要麼不動,一旦動起來就是極致,這是他向來做事原則。所以,這一槍,狠準,子彈不偏不倚,正中紅心。
人們愣了一秒後,隨即爆發出一陣掌聲。
弗裡茨將槍扛肩上,仰起臉,朝天吐了口煙。面對眾人喝彩,他不驕不躁安然自若,舉起酒瓶向四周敬了圈,灌下一口烈酒。
重擺好架勢,繼續他第二發子彈。對於一個曾經拿活人當靶子練高手來說,這區區十多米距離真不算什麼,何況,射擊目標還是靜止不動死物,簡直是兒戲。別說是喝了幾口酒,就算是閉上眼睛,他都能百發百中。
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緊跟著射出。每次射擊前,都要喝上一口,酒精下肚越多,他就看得越清晰,就越能找到當年戰場上那種狙擊獵物感覺。
四連環全中!場上氣氛瞬間逆轉,多人們站他這一邊,為他喝彩。這一聲聲讚美,一下下鼓掌,不再是因為他說那句買單,而是他們真心為他槍法折服。
弗裡茨站場中,眾目共睹,無論是他抽菸動作,還是射擊動作,亦或是喝酒動作,看起來這麼簡單,卻一再顯露出他強烈個性,臭屁、張揚、自負、灑脫、而又強勢!雖然一句話沒說,卻讓人們深刻地意識到,他就是個不凡於眾人。
同樣十發全中,他氣勢卻比魯迪勝出了百倍,他是人們此起彼伏掌聲中完成了使命。
魯迪是個好勝心強年輕人,也不肯就此罷休,既然第一輪不分上下,那就繼續第二輪、第三輪,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有了強大競爭對手,比賽場上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人們全神貫注,等待後比賽結果。魯迪全力以赴,弗裡茨不容小覷,兩人始終平手,而射程也從1米調至2米,再是5米。
漆黑夜色下,林微微即便眯起眼睛都看不見靶子紅心哪裡,可那兩人還比。觀眾場上情緒高漲,紛紛為自己下注那一方加油吶喊。
乘中場休息時候,她悄悄地溜到弗裡茨身邊,拉著他手,問,“這麼黑,又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