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她一天的課都上完了,弗裡茨還坐在那裡,一臉專注。
林微微幾步走到他面前,用纖細的小身板擋住他的視線,叫道,“你想留在這裡,就必須按照我的規則來,否則一切免談!”
聞言,弗裡茨向後靠去,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遙控器。見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便伸手撐住下巴,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這傢伙明明啥話也沒說,不過就是不痛不癢地瞄來一眼,林微微頓時氣短半截。嗯哼,輸勢不輸人,輸人不輸陣!她掩飾性地乾咳一聲,重新振作起精神,揚了揚手中用德語寫的準則,道,“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我收留了你,你就得按照我家的規矩做事”
正說著,這時背後的電視裡發出了一聲讓人臉紅耳赤地呻。吟聲,赫然截斷了她的話。林微微猛地一轉頭,就看見螢幕里正在播放限制級的情。色廣告,一個全身赤條條的大波金髮女郎,正張開了雙腿,一臉誘惑的,在那裡賣力地叫。春。弗裡茨本來在她身上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見狀,林微微氣壞了,伸手去搶他的遙控機。他舉高手,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她。怎麼都搶不到,一氣之下,她伸手拔了插座。電視機一黑,那令人發毛的尖叫聲終於戛然而止。
弗裡茨皺眉,一臉不悅, 2011年竟有這種令人亢奮的娛樂節目,怎麼能錯過?在40年代這連想連都不敢想啊~~~新世界果然美好。
想重新奪回他的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大聲地道,“這是我給你定下的十條規矩,暫時十條,還會增加。你要是同意,就繼續留下來,要是不同意,就給我滾蛋。”
他收回視線,揚了揚眉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第一,不準赤身裸體地在家裡任何一個地方走動。
第二,不準半夜摸上我的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我房間。
第三,使用廁所前要先敲門,上廁所時,要鎖門!哦,對了,不管尿尿還是便便,都得給我坐著!不準尿地上
第十,要打掃房間,洗碗、洗衣服、做飯,做家務。”
她看了他一眼,道,“再補充一條,我在的時候,不準看色。情片!明白了嗎?”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剛才那個節目是哪個頻道的?”
“”丫的說了半天,對牛彈琴,林微微暴躁了,用力地跺了跺腳。
見她真的發了怒,弗裡茨這才收回心思,擺了擺手,言歸正傳道,“十條當中”
“是十一條。”她糾正。
“第二條做不到。”
林微微低頭瞄了眼,第二條,不摸上她的床!她立馬斬釘截鐵的道,“不行,這條最重要,你做不到也得做到。”
他聳了聳肩,繼續討價還價,“做到這條,那其餘十條是不是就免了”
“十一條,一條也不能少!”
弗裡茨呼地一下站起來,比她高出一個頭,林微微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縮腦袋。以為他要幹啥,誰知,他只是調轉方向,去了廚房。這麼臭屁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她家,作為一個初來乍到一天的人,他好歹也該收斂一點。
她追了上去,伸手攔住他,道,“怎麼樣?答不答應,你給句話。”
弗裡茨踏前一步,他高大的身影立即讓她高漲的氣焰熄滅了一半。他又踏前一步,她一退再退,直到被他逼進了死角。
他一伸手,撐住了她右邊的牆壁,緩緩地低下頭,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臉上,道,“十條規矩?”
“是十一條。”她小聲地道,明顯氣勢不足。
“十一條,”他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蛋,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一條也做不到!”
丫的,說這話時,他臉不紅氣不喘,半點愧疚也沒有,反倒像是在說綿綿情話似的,要多煽情有多煽情。林微微瞬間臉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逃出他的掌控,叫道,“這是我家,我家!你做不到就休想留在這裡。”
他不受她威脅,鎮定自若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回頭看她,神情誇張地擠了擠眉,道,“咦,昨天你還說這不是你家。讓我想想,哦,對了,是屬於一個叫楊森的。”
被他堵得語塞,林微微一時竟找不出反駁的話。老天,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怎麼樣的大麻煩啊?搬石頭自砸腳就是這麼回事了!
她拽進拳頭做了個深呼吸,瞪著老半天,才她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算你狠!”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