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簽證出問題的時候,我第一個跳出來幫你作擔保。你失戀的時候,我連約會都帶著你,哄著你原來到頭來,我林微微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X,被你捏在手裡耍著玩。”
她的聲音大了起來,引來遠處詫異的目光,倪娜眼中閃過尷尬,道,“你能不能先不要光火”
林微微打斷她,“我就是這個脾氣,你接受不了就走,我也不想和你說話。”
“脾氣!就是因為你這個脾氣,楊森才和你分的手。”漸漸的,倪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不管她愛不愛聽聽,她一口氣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太自我、太暴躁,沒有一個男人會為你容忍一輩子的。”
“好,就算你說的都對,但這是我和他的事。你是我好友,卻像個小三一樣地插足進來,算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想和你分手了。”她別開眼睛,似乎不太願意接受小三這個稱謂。
“是嗎?可事實是,我們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就和他攪上了床。”林微微捏緊拳頭,想到他們瞞著她做的那些勾當,心裡又氣又難受。挖心挖肺地對別人,卻換來背後一把冷刀。
“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她咄咄逼人。
“因為你一次次的傷害他,他需要調節。”
“哈哈,”這可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冷笑話了,和女友吵架,找女友閨蜜調節?這是什麼神邏輯?林微微不由冷笑了起來,感覺就像吃了蒼蠅那麼噁心,一對賤男渣女!
被她氣到胃痛,不想再多說一個字,林微微轉身就走。倪娜追上來,拉住她,道,“為什麼你每次都不給人家解釋的機會呢?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委屈。你認為你做的對,可是你傷害到別人了你知道嗎?為什麼我們非得容受你的脾氣,我們又不欠你!”
“是啊是啊,你們不欠我,是我上輩子欠了你們,所以這輩子我活該被拋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你們都是無辜的,行了吧?”
林微微惡狠狠地說道,用力地一甩手,把她給推開了。當時,她只是在想,都已經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何必再糾纏她這個可憐人呢?
兩人站在靠近河邊的一個斜坡上,不料這一推搡,倪娜腳底打了個滑,身體失去平衡,尖叫著順著斜坡一路滾進了河裡。
那噗通一聲的巨響,嚇了她一大跳,急忙回頭,於是便瞧見倪娜落水的那一幕。反應過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糟糕,倪娜是旱鴨子!完了,這下要出人命了。
她飛快地衝過去,想也沒想也跟著跳了下去,一心想要去救人。林微微雖然會游泳,但遊得不好,自保還行,救人就差點兒。尤其是溺水之人,看見一根救命稻草,都會緊緊地拽住不放。
微微覺得自己快被她掐死了,丫的這輩子真是欠她的!這一帶水流比較急,一眨眼就被衝到了河中央,沒力氣游到岸邊,只能大聲呼救。好在弗裡茨就在附近,聽見她的叫聲,他四處一環視,然後就在水裡找到了沉沉浮浮的她。他臉色一變,踢了鞋子,三兩步跳進河裡。以前在部隊軍訓,別說是這湍急的河流,就是冰窟窿也得游過去的。
弗裡茨的水性很好,他一把拎開倪娜,托住微微的腰,將她舉出了水面。她像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大口喘息著,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差一點就窒息了。
見她臉色蒼白,他焦急地拍了拍她的臉,連聲喚道,“微微,微微,你沒事吧?”
林微微嗆了幾下,慢慢恢復了神智,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一臉驚恐,仍是心有餘悸。弗裡茨一手攬住她的肩,另一手划著水,將她帶到岸邊。
另一個還在水中掙扎,林微微拉住他,氣急敗壞地道,“還有她。”
弗裡茨沒轍,只得再游過去,將倪娜也拽上岸。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但賤死不救,不是她的風格。再說,倪娜失足落水,真要追究起來,和她也脫不了干係。私人恩怨暫時放一邊,先把她弄醒了再說。
替她按了幾下胃部,倪娜吐出幾口河水,可一雙眼睛還是緊閉著。
林微微擔心地看了弗裡茨,問,“怎麼還不醒?”
“沒醒嗎?”他走過去蹲□體,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正手反手連抽了她倆耳廓子,那清脆的噼啪聲讓微微聽了不由頭皮一麻。
倪娜紅腫著臉,頓時吐出一口氣,悠悠醒轉,估計是被痛醒了。
弗裡茨咧著嘴,對著她一笑,道,“醒了。”
林微微鬆了口氣,任務完成,起身就想走。沒想到,倪娜一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