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瞞著,黯然神傷道:“爺自打哥兒沒了,總沒來我屋裡,偶爾一兩次,還是略站站就走。”
她嫂子詫異道:“難道三爺又有了心上人?”
小鸞想想,酸酸地道:“自上次跟葛大媳婦鬧出那宗事,沒聽說看上別的人。”
“聽說佟姨娘得爺看重?”
“佟姨娘房中爺也沒大去。”
“這就奇怪了,爺不待見你,佟姨娘也不甚理會,太太就更不肖說了,婉兒如今正懷著孩子”。
她嫂子已婚婦人,經驗閱歷自是比她多,想了半天,突然道:“是不是三爺身子虛,那玩意不中用?”
小鸞臉紅,啐了口,道:“看你說什麼呢?”
魏氏認真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妨試試,如果真是那樣,也有法子。”
說吧,伏在她耳邊,小聲耳語幾句,小鸞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驚喜道:“這麼管用?”
“可不是,這是你哥從前跟大爺出門偶然得的,聽說這藥用上,任你是貞潔烈婦還是矢志鰥夫,管保讓她破了心魔,從此迴歸正路。”
說吧,她嫂子從炕裡取出個紙包,輕輕開啟,小鸞看是一小撮微黃粉末,狐疑道:“就這能好使嗎?”
魏氏臉紅悄聲道:“有一晚我和你哥用了指甲大小一捏,沒見你哥生龍活虎跟個年輕後生,恨不得活吃了我。”
姑嫂悄悄話說了許久,她嫂子魏氏臨了道:“這包藥妹妹全拿去,仔細收了,試試看,若還不成,咱家北街有個郎中,專門配這等下作東西,聽說呀。”
她嫂子壓低聲道:“聽說去的不少是當官的,有的來頭不小,都是讓女人掏空了身子。”
小鸞接著紙包,道:“哥嫂留一些。”
她嫂子道:“我和你哥平頭夫妻,那用得上這個,我這些年在賈府是長見識了,看多少妻妾為爭男人,什麼下作手段沒有,雖如今說這話沒用,可不是我說,你哥兒到底是怎麼掉的?”
小鸞提起孩子,黯然神傷。
她嫂子見了忙轉了話題,說些開解的話。。
小鸞從孃家回來,擺弄手指算了下日子,單等一月中受孕那幾日在行動。
在說惠姐,被兩個管教嬤嬤日夜看著,晚間夜深人靜時,主僕悄悄商量。
小蝶道:“過幾天是二姑娘的好日子,來的人客多,是個機會,不如找個家下小廝,想法子把信捎到方府,那方公子既與賈府有親,定會來賀喜,倒時瞅準機會,見上一面,問清楚。”
惠姐聽這主意不錯,道:“你去安排,事成了自有你好處。”
主僕計議了,二日,小蝶去前面找家下小廝叫來喜的,走到二門,卻看見下人邱福往這邊來,忙躲去樹後,待他過去方出來。
這邱福是跟著二爺跑外面事體,人稱邱二管家,不知怎麼就喜歡上小蝶,小蝶跟著她主子惠姐,雖無十分容貌,長得卻也嫵媚嬌小,又會拿個情,和邱福一來二去,就有了點意思,這邱福原有妻室,去年頭死了。
小蝶看邱福年輕,會來事,對自己又上趕著,就有幾分動心,這一二年大了,心高了,想跟著主子嫁去官宦人家,將來做個通房,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給下人做婆娘強百倍。
尤其見了方公子,更是一門心思的巴望著姑娘能嫁去方家,自己跟去,早晚鋪床疊被,做個暖腳的丫頭。
小蝶去下處把來喜找出來,把來的意思說了,又拿出姑娘給的一錠銀子,來喜見銀子哪有不動心的,忙一口答應,道:“小蝶姐放心,一準找到方家少爺。”
小蝶不放心囑咐道:“去了只說姑娘見方公子一面,有要事要說。”
來喜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告訴姑娘放心,姑娘交代的事,來喜幾時誤過,瞧好吧!”
小蝶回去覆命,惠姐卻心裡沒底,來喜雖機靈,可要進出方家,非易事,就是進到方府,能不能見到方公子,都難說。
40賈府姨娘
小蝶一走;來喜就跟門上管事的告假,說家下老孃病了,出了府,路不熟,一咬牙,招呼了個小轎;同轎伕說去方府。
一炷香功夫,轎子停在一巍峨氣派府邸;來喜探出頭;見大門上方高懸黑底燙金字匾:方府;來喜下轎,望了眼高大灰青磚牆;消了爬牆的念頭。
方府門前趴著兩個張牙舞爪的石頭獅子,門口站著兩個青衣小帽的家人。
來喜上前,賠笑道:“兩位大爺請了。”
那兩個人見來的不是什麼達官貴人,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