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和的男生骨子裡的強勢。

大雨中視線都被截斷,在路上非常危險地截住了公車,只是從時間上判斷大概是可以搭乘的路線,上了後才發現確實好運。

兩人坐在最後一排位置上,和車窗一樣高的座位外是被隔離在外的瀑雨,那種感覺,放心下來,無論怎樣再與自己無關,可以用著欣賞的眼光去看待。

顧海濤從運動揹包中掏出大毛巾,“剛洗過的。”遞給了周越然。

神情相當坦然,於是她收了下來,側過去臉,擦著自己的臉,頭髮,整個空間也因為大雨產生了夜晚的感覺,不是放學也不是下班的時間,車裡空蕩蕩的,零星幾個乘客隔得很遠,卻不約而同對他們倆個產生了興趣,從窗戶上收到了其他人偶爾瞥來的一眼,周越然就更側過去臉,不想被人看到與顧海濤一起,就算不認識的人也一樣。

哐當。

在雨裡車輪打滑,猛得讓人甩到旁邊。顧海濤手緊緊抓住前面座位的扶手,還是不免擠向了周越然。

接觸的地方溫度明顯得高於別處。

隔了一會。

旁邊才傳來聲線極為動聽的男生的低語,“對不起。”

抬頭看著他,眼裡那抹抱歉過於深刻了,不像僅僅因為剛才的碰撞。

為什麼要道歉?道歉有什麼用?

快下車時她提前從座位上站起來,顧海濤按住她先給她讓位,說了句‘再見’。

“再見。”

她低低迴了一句沒時間多想從車上衝進最近的店鋪裡。

回到家才發現,毛巾被自己帶了回來。

可,既然已經說了再見,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陸。}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生命中的黑暗有時候來得既突然又漫長。

過了年之後爸爸和小姨終於準備領證。那是周越然決定住校後一個月發生的事。

本著回家改善伙食的想法,打包了一大包沒洗完的衣服打算用家裡的洗衣機洗,回到家裡就聽說了這件事。

他們都那樣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會說出什麼讓人意外的話。

或許連爸爸都一直以為她是反對的。即使反對,她也沒有權利去阻止爸爸獲得幸福。

她淺淺露出了最近不常出現的笑容。那是顧海濤選擇保送之後再也無法輕易展露的笑容。

“我沒意見,什麼時候請客?”

“就最近了。改天出去買件新衣服吧。”爸爸搓了搓手這麼說著。

周越然點了點頭。事情就被這麼定了下來。

四月是氣候最為宜人的時節,但因為太宜人了,所以不禁產生了些莫名的焦躁。上課時望著窗外的柳樹,覺得那形態和老師在黑板上講的二次曲線的形狀真相似,總覺那墜落下去的方向遙指著些讓人心煩的東西。

夏季馬上要到來了,馬上要升上高二了,從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意識到在會升上高年級,因為,更高的年級會離開這個學校。聽說顧海濤接受了保送的條件,去的不是當初大家都以為的那所學校,他的成績,原本不用接受這個保送的。

僅僅是想逃避最後的戰爭嗎?

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吧。

都是聽說,從不敢去求證。

匆忙的腳步聲之後是教室門突然被人毫無預警地推開,高聲叫著周越然的名字。

慌亂的味道。

迎接自己的又是那一片黑暗的慘白。

孫蓓蓓要請假陪著她,被她客氣地請回去。

什麼只有她一個人不是很容易感到害怕嗎?就算會有鬼,也是她爸爸不是嗎?有什麼可怕的!

帶著幾乎被黑色淹沒的打扮重新回到學校,不是去教室,而是來辦理轉學手續,比他更早先離開的原來是她。

沒有大人跟著,自己去教務處辦理手續,知道情況的老師沉默而高效地幫忙,最後周越然躬身說了聲謝謝就在老師惋惜的目光中離開教務處。

行政樓裡通常沒什麼人,沿著樓梯慢慢走著,卻在聽到上課鈴聲時痛苦地彎下腰去,忍不住哭了出來。

哪裡出了錯?總覺得是哪裡出了錯,一定是在做著醒不來的噩夢。

溫暖的掌心蓋在自己的頭頂,就像爸爸曾經做的那樣,於是淚水更加洶湧。

聽到老師議論周越然來辦轉學手續時就飛奔了過來,然後看見總是忍著淚水不肯哭的女孩子彎著腰極其痛苦地蹲在樓梯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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