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重華唸叨,“你猜如果郝九龍真是負心漢,顏如玉會不會在家裡紮了紙人每天釘釘子?”
重華乾笑一聲,“王碧波也夠絕的,就為這點事這麼折騰人姑娘?”
“沒準他是真心想娶她呢。”薛北凡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在說笑,“那個顏小刀跟只刺蝟似的,娶回家裡,沒事欺負一下,她就炸毛了,活蹦亂跳做無謂掙扎。再使勁欺負,她再奮起反抗,你說多好玩兒?”
重華張了張嘴,看人渣一樣看他,“薛北凡,你這無可救藥的流氓!”
薛北凡厚著臉皮跟他拱手,“客氣客氣。”
隔壁,小刀摟著枕頭擺弄面具,“王碧波那廝精明的很,說不定會被發現,還是要再易容一下。”
曉月想了想,“不如”
“不如什麼?”小刀仰臉看她。
“你就說你和別人有婚約了,這樣不就能推掉他了?”曉月說完,就見小刀愣在那裡,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畢竟女孩兒名節要緊,不好亂講。
“曉月!”
曉月一驚,就見小刀突然撲過來一把拉住她,激動,“好主意啊!”
“是是麼?”曉月有些不確定。
小刀嚯地甩了面具,站起來“我才不戴面具呢。王碧波你這小心眼,你逼我成親害我嫁不出去,好!本姑娘就給你戴綠帽!”
“噗”
隔壁,薛北凡一口茶噴出來,對著目瞪口呆的重華豎大拇指,“人間極品啊!”
【歹人遇歹人】
次日清晨,薛北凡起了個大早,走出船艙站在船頭。船行江上,四周煙波浩渺,晨光灑滿整個湖面。
“呼”薛北凡長長吸了一口氣,倍覺舒爽。覺得有些餓,他拐到船尾的灶房附近,想找些吃的,卻聽到有人哼小曲兒的聲音。
薛北凡好奇,走到房門口往裡張望。
只見顏小刀已經起了,穿了一身水色長裙,上身罩件青花堆錦小褂子,藕荷邊的袖子挽起來,露出白白兩隻胳膊,正包餛飩呢。邊包嘴裡還邊哼小曲。光潔的臉上沾了些白麵粉兒,顯得俏皮。
薛北凡好笑,這丫頭精神真好,一大早就活蹦亂跳的。
“咳咳。”在門口咳嗽一聲,如願引起了小刀的主意。
小刀回過頭瞄一眼,見是薛北凡,倒是有些意外,“你這麼早起啊?”
“我不像早起的人麼?”薛北凡一躍過了門檻,晃悠到她身邊。
小刀心說,淫賊不都是紙醉金迷聲色犬馬麼,白天打盹晚上好出來鬼混!
薛北凡的注意力卻全在砧板上那一大排餛飩上面,湊近聞了聞,“什麼餡兒的?”
“薺菜、香菇、豬肉、筍丁兒。”小刀略帶得意地晃了兩晃,“顏家招牌菜!”盤起的長髮掛下來兩個卷兒,也跟著晃來晃去,活潑有趣。
薛北凡靠在灶臺問她,“船上沒丫鬟麼,要你大早上爬起來做飯?”
小刀白他一眼,“丫鬟不是人呀?誰規定一定要丫鬟做吃的給客人,客人就不能做吃的給丫鬟?”
薛北凡眨眨眼,“那丫鬟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啊!不然請丫鬟幹嘛?”
“呵。”小刀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哪家姑娘天生下來,腦門上就貼了‘丫鬟’二字?”說著,尖尖手指頭戳了薛北凡的腦門一下,留下個白白的印子。
薛北凡摸了摸額頭,探身看已經包好的幾十個餛飩,見一個個大小都一樣,圓潤飽滿,跟小元寶似的,忍不住贊,“手藝不錯啊,在家經常幹活?
“嗯。”小刀答應著,邊翻箱倒櫃找,“有蔥和蒜瓣兒沒有啊?”
這時候,丫鬟小廝都起了,一進灶房,見早飯都做了,嚇了一跳,趕緊將兩人攆出去。
小刀被薛北凡拽著往外走,還蹦躂呢,對著灶房吆喝,“小翠,湯頭要用清水!小玉,別把煮餛飩的湯當湯頭!小蘭,要加蔥花和蛋皮虎紋的!”
薛北凡無奈,“你個丫頭喜鵲投胎啊?這麼能咋呼呢?”
小刀抽揮手,跟他保持一定距離,舀水洗臉洗手,邊問,“你昨晚聽牆根了吧?”
薛北凡找了張藤榻坐下,架著腿看湖景,“什麼牆根?”
“別裝蒜。”小刀過來,“我要教訓王碧波,你給幫把手。”
薛北凡抬眼看了看小刀,正色,“你要我裝你的情人?”
“嗯!”小刀虎了吧唧在薛北凡背上拍了一記,“你幫我氣走王碧波!叫他把婚約作廢了。”
“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