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跑去問一個船工,“大叔,哪一艘是星海園的船吶?”
幾個船工同時伸手指著湖上一艘刷了紅油的二層大船,“那艘!”
小刀跑上附近一座橋,仔細看那船,就見正朝著自個兒的方向來呢。
此時正有個白衣男子正在船頭,端著酒杯看風景。小刀皺了皺眉頭,看外形病怏怏的還很斯文呀,怎麼就落了個淫賊的名頭?
她正思量,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小賊。”
顏小刀一驚,回頭看。
只見一個拿著油紙傘的黑衣男子站在身後,正看她。這人二十多歲吧,高高瘦瘦,小刀確定自己之前不認識他,想了想,她娘顏如玉的確是偷兒沒錯,自己可不是啊!她從小跟個郎中學些醫術,跟她娘學點三腳貓功夫,安分守己沒幹過壞事。覺得這人估計是在叫別人,於是小刀扭臉繼續看。
這會兒,那大船都快到橋頭了,小刀就考慮著,是叫他一聲,還是跳下去。
不料身後人接著又叫了一聲,“唉,小賊。”
小刀回頭,發現還是那人,“你叫我?”
“是啊!”
“我哪裡是賊?!”
“你偷了我的傳家寶,還說不是賊?”那人揹著手,河風一吹,髮絲跟著風輕輕晃了晃,說散亂吧,又好似不散亂,說整齊吧,又好似隨意了些。就跟那人的面相似的,說端正吧,有些邪氣,說邪氣吧,又品貌端正。
小刀正想著這人是誰,忽然就聽橋下一聲怒吼,“淫賊,哪裡跑?!”
一聽嗓門,小刀就知道是郝金風,本能地轉身就逃,巧的是剛剛叫她“小賊”那位,也跟她一起跑。
小刀驚訝,那人也驚訝。
身後郝金風拔腿狂追。
小刀正心急,那人卻笑著跟她搭話,“這麼巧,你也是淫賊啊?幸會!”
【剛入江湖就挨一刀】
顏小刀叫那人一聲“淫賊”氣得差點蹦起來。
就聽身後郝金風喊,“薛北凡,你給我站住!”
小刀吃驚,看著身邊人,“你就是薛北凡?”
薛北凡對小刀點頭,“是啊。”
說話間,郝金風已經追到身後了,薛北凡忽然一拽小刀的胳膊,縱身一躍往橋下跳去。剛剛那艘大船正好到了橋下,接了小刀他們,穿過橋洞往另一頭駛去。
船上端著酒杯那個白衣人見狀,笑著打趣,“薛北凡,你大白天的還能撿個美人上船?真不愧這淫賊頭銜。”說著,伸手指了指橋上跳著腳喊“站住”的郝金風。“今日初六,大凶,諸事不宜。”
小刀有些納悶,郝金風功夫很不錯啊,這裡和橋面也不是多遠,怎麼不追過來?
身後那白衣人像是看出她心思,說,“郝金風是金牌神捕,江湖上也有人叫他飛腿硯臺,因為他完全不會輕功,就靠兩條腿狂奔。”
顏小刀樂了,可能是因為顏如玉以輕功了得,郝九龍那負心漢還記恨當年的事兒呢,所以不教兒子輕功。嘖嘖所以說男人一旦變了心就翻臉不認人。
就在眾人以為成功逃脫郝金風追趕時,他卻嚯地爬上橋頭,用力往前一蹦
“噗通”一聲。
郝金風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硯臺”剛冒了個泡,就沉下去了。
“啊!”岸上不少行人看到了,以為有人落水或者尋短見,紛紛叫人相救。
顏小刀趕緊到船頭,見薛北凡也過來可熱鬧,就道,“快去救他!”
薛北凡指了指划船過去的船工,“有人會救的,他功夫那麼好,不差這一會兒!”
顏小刀可不幹了,那愣頭好歹是她親大哥,若是她娘知道了那不是要哭死?見薛北凡還看熱鬧呢,小刀就想跳下去救他,可剛剛往外一探身子。
只見郝金風已經一個猛子游過來了,正扒著船要往上爬,嘴裡還喊,“淫賊!我要抓你去見官!”
薛北凡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白衣人捂著肚子笑得直跺腳。
郝金風爬了半天沒爬上來,船底下打滑,那白衣人用跟麻繩將他拽了上來,送進船艙換衣服。
郝金風脫下溼衣服,那白衣人卻不給他乾的換,扔了條毯子給他。郝金風裹著毯子也沒手來抓薛北凡了,終於是消停了下來。
顏小刀覺得情況不妙啊,俗話說的好,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她現在上了薛北凡的船,還遇上了郝金風,怎麼辦好呢?
“小姐貴姓?芳名怎麼稱呼?”薛北凡不愧為 “淫賊”,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