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大驚失色——是薛北海!不可能的,沒了心的薛北海竟然還活著。
小刀一把攥住紅紙寶傘,一手護著薛北海,緊張地看著。
“血!”薛北海惡鬼一般,忽然躍起,“給我血”
就在他越撲到半空,小刀以為命將休矣的時候,只見一個人影騰空而至,金刀出鞘橫向掃過,薛北海那一顆猙獰的頭顱被齊脖砍斷,“啪嗒”一聲掉落後,咕嚕嚕滾到了小刀的腳邊。
另一個白色身影也到了,一腳踹了薛北海的屍體一腳那沒了心沒了頭的腔子,就落到了海水之中。沒一會兒,血花翻湧,無數的大魚小魚立刻聚集而來,翻滾著吃起了薛北海的肉身。
“小刀!”
小刀抬頭,就見樓曉月落到了她身邊。
“曉月?”小刀才看明白,剛才砍了薛北海頭顱,踹屍體下水的,正是郝金風和重華。
“你們怎麼”小刀驚訝。
“我們三人分頭跟著風無憂、蘇姬和薛福三人,就找到這裡來了。”
郝金風和重華抬起薛北凡,“走,我們知道出口!”
小刀這才鬆了口氣,感覺腿都有些軟了,曉月扶著她還埋怨,“你們怎麼都不說一聲的就自己進來了,太見外了啊!”
小刀也有些歉意,這次真是大難不死,望向前邊的薛北凡,可能因為失血過多,又或者是胸中一塊大石落地,他已經失去了知覺,沉沉睡去。
等薛北凡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客房的床頂,動了動肩膀,就感覺針刺一樣的痛,抬頭,只見一個人託著下巴正看他。
“喂!”薛北凡驚了一跳,蹦起來,扯到傷口,捂著呲牙。
桌邊坐著的人解氣得哈哈大笑,“可算醒了你,老子也好走了。”
坐在桌邊跟他說話的,不是小刀也不是重華,而是王碧波。
薛北凡摸著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不解地看他,“你怎麼在這兒?我家小刀呢?”
王碧波撇嘴,“你家小刀和郝金風回江南去了。”
“什麼?”薛北凡一驚,回憶了一下,“老子暈了多久?一年半載了麼?”
王碧波看他,嘴角抽了抽,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天而已。”
“那重華和樓曉月?”
“回重華樓去辦喜事去了。”王碧波摸了摸下巴,“小刀讓我看著你,等你醒了,我就也好走了。”
薛北凡沮喪,“這麼無情都不等等我。”說著,翻身就要起床。
“你上哪兒?”
“去去找小刀。”
“別。”王碧波一擺手,“小刀讓你暫時別找她。”
薛北凡眉間緊皺,“為什”
“她讓你養好傷,辦完該辦的事情,再決定吧。”說完,站起來。
薛北凡坐在床邊發呆。
王碧波走到門口,“對了,之前你的傷都是小刀處理的。”
薛北凡摸了摸傷口的紗布。
“還有。”王碧波極不情願地指了指他的枕頭下邊,“那丫頭說留了點東西給你。”說完,嘆了口氣,“唉,可憐我孤家寡人。”
邊哼哼,邊垂頭喪氣,溜溜達達地就走了。
薛北凡不解,伸手去枕頭下一摸,摸出了一個布袋子來。絨布袋子很精緻,袋子上繡了一隻小花貓,神氣活現的,薛北凡盯著看,就覺得跟小刀極像極像。
開啟布袋子,手託著,一倒
一串小吊墜,落到了薛北凡的手裡。藍色的瑪瑙石,有均勻好看的裂紋,不像是多貴重,但是很精緻,上邊刻著三個字——六兩心。
薛北凡愣了良久,對著那吊墜,傻笑。
【姻緣牽】
春暖花開的江南小鎮,迎來了一場婚禮。
金刀神捕郝九龍的兒子郝金風,要娶鬼王的女兒許右右。這喜事據說要大辦,就在今日,郝府內外都忙著準備,熱鬧非凡。
話說當日,郝九龍追著顏如玉,死氣擺列就是要復婚,說什麼都要和娘子不分離,白頭到老。顏如玉生了陣子氣,也拗不過他,顧忌女兒和兒子,也就搬回來跟他住了。這兩口子整天吵吵鬧鬧,不過感情倒是越來越好,郝府上下一團熱鬧,更有趣是顏如玉還有了把個郝九龍樂得整天上躥下跳。
郝金風帶著小刀回來,將北海派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父母,家人也都不干涉小刀的決定,只是盼望薛北凡這次抓緊些,辦完了手邊的事情,趕緊來接小刀,兩人經歷風雨,能走到一起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