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不著了吧!自從被蘇魄見了真容,遮掩的意義已失。倒是晚上,穿身什麼衣裳去見
他呢?如此,在衣裳堆裡,又混了半天。然後嘲笑起自己:女才為悅己者容,殺神那樣
的人,不會因為容貌而對人刮目相看,那可是個連王位都無視的傢伙!
於是,合衣倒在床上,胡亂思想著見了面後該問他些什麼,一會功夫不知被何物碰了下
後頸,竟甜蜜地睡著了
似夢非夢,一陣細柔的輕風吹開了衣襟,裟神彷彿又帶他穿越王宮、掠過郊遠。涼風習
習,那玄衣倏忽就將他擁抱,火熱的手在身軀上游走,停到那裡那裡就失火,然後是吻
,帶著酒氣和耶遺世身上才有的香味,強烈而充滿調弄的戲味。
那樣的吻決不是裟神!
突然驚醒,睜開眼,卻見那張戲謔的面孔,秀麗的眉目,邪氣的笑容。奮力推他,卻如
推山,咬他他卻靈活地退開了唇舌。蘇魄邪笑著往後一仰,明美這才發現已身處蓮心樓
。四周樓臺亭亭,樓臺旁湖水幽幽,鏡面般的水中蓮花含羞,與月影共飲一湖醉。原來
蘇魄將耶遺世擺平後,入明美房點了他的睡穴,竟帶他去了蓮心樓,調弄了幾下驚醒了
他。
風流君王依然敞著衣襟,披散著秀髮,一手高高提起一壺美酒,那晶瑩芬芳的液體一直
線落入邪笑的嘴中,說不出的曖昧,道不盡的誘惑。
往後一退,卻發現退無可退。明美靠在蓮心樓欄杆上,緊緊扣住被解開的衣領。“你帶
我來這裡做什麼?”
蘇魄一笑,卻道:“大師難道忍心見本王月下小酌隻身孤影嗎?”
“可以陪陛下的人相信有很多,為何一定要不勝酒力的明美作陪?”
“不就正因為大師不勝酒力嗎?嘿嘿”又飲一口,寬袖一揚,酒壺落入湖中,“撲
通”一聲,驚起水花一片。
心下一驚,那人已壓到身前,不及呼喊,桃花小嘴被君王咬住,一口酒滑入唇舌,又辣
又嗆。紅暈上襲,呼吸不暢,咳嗽都被堵住。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蘇魄臉上,一瞬間兩人均是一愣。一個想,他竟打了蘇罡
的君王?一個想,除了耶遺世那個冤孽,還是第一次被人打?
明美彎下腰,開始咳嗽,恨不能將入胃之酒全部吐出來。
卻聽君王笑道:“既然打了本王,自然就當你欠了本王。這個‘昏君’看來本王做定了
!”
明美心慌,蘇魄已將他抱起。死命掙扎,卻如上岸的小魚。
一手扣他雙手,按他在欄杆上,蘇魄得意洋洋地戲弄起來。垂下頭去,低頭的秀髮端的
風情萬種,明美卻再察覺不出美。
兩手腕生生地疼,尤在驚慌失措中,卻被他吻了脖頸,頓時寒毛倒豎。
“啊!”才一聲叫喊,便被一枚指頭重重按住。卻聽君王嘲笑,“大師可以叫,但不是
現在,更不能如此粗魯,要配合大師的身份,要優雅,輕輕地叫喚,細細的呻吟,還要
媚態萬千。”
“你!”急中生智,在他指頭強壓下,明美含糊不清地道:“陛下豈知強扭的瓜不甜嗎
?”
蘇魄卻笑道:“無論什麼樣的瓜本王都喜歡,甜瓜喜歡,大師你這澀口的小瓜也喜歡!
”
“無恥啊放開我!”衣裳重又散開,壞笑的嘴含住了胸口一枚纖果。輕齧慢舔
,舌尖打轉。
“你陛下想想耶妃大人吧!不要做讓耶妃大人討厭的事!”眼淚忍不住滾出眼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被非禮,原先歐亦楷那個不過是情急。
伏在少年身上,蘇魄柔聲道:“本王想過了,所以現在才想大師你呀!”
一隻大手伸進少年褻褲,握住那條柔嫩,正欲搓揉套弄好生戲耍一番,卻被人牢牢握住
了手腕。
裟神沉重地凝望他,抓住他的手一分一點拉了出來。
蘇魄的手一離開明美,裟神就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地提了起來,扔到了地上。蘇魄
在臨到地上的那一刻,卻反身彈起,安然落到一旁的欄杆上。那樣的身手,完全可以反
擊,但他卻沒有,足見對裟神留足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