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無可奈何般,嘆一聲:“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然而
裝得不像,眉宇間的輕浪虛浮早就流露出戲弄的本意。作為一國之君,蘇魄哪裡會不知
道穹無妄乃玄衣殺神的人。
轉身見著明美手中衣裳,以及他身後半屋衣裳,桌上的、椅上的、侍人手上的,各色各
款均上層,更有從所未見的。蘇魄立刻轉了注意力,一件件細細觀賞起來。
咦?這是什麼?哦?這怎麼繡的呢?
就像孩子得了喜歡的玩樣,愛不釋手,結果手上就越抱越多。也虧他竟能一件不拉地全
攬在懷裡。
侍人全部跪著,鴉雀無聲,而明美和穹無妄二人則目瞪口呆。蘇罡君王如果不是白痴那
麼就肯定是全玄明最狡猾的人——身為一個君王,他如何做到將真正的本性隱藏在這副
德行之下?
一聲輕幽的鼻哼,令蘇魄停下了手上的活計。懷抱重山似的衣裳的君王轉過頭來,頓時
,一張俊美的臉風情萬種。
衣裳如飛,盡數從他懷抱彈出,滿室的柔絲華綢。
“耶,你回來啦,你終於肯回來啦!”眨眼的功夫,蘇魄的雙手已脫離了重重衣裳,抱
住了耶遺世。緊緊的擁抱!而他的身後,明美、穹無妄驚奇地看到,那些漫天的衣裳全
部落回原處,從桌子上來的回桌子,從椅子上來的回椅子,從侍人身上來的回侍人,並
且全部整整齊齊,猶如疊好放回似的。
這位君王決不是昏君!單憑這手功夫,足可與翰徽王爺那手化金盒的功夫媲美!
這邊驚異,那邊卻熱情如火。“讓我看看,怎麼幾天不見變得更漂亮了?嘖嘖嘖”
雙手拉起那丹蔻,轉來轉去,明眸顧盼。
那一身紫羅蘭旗袍,幽雅的是本色,柔和悅目;精緻的是藍繡,細節處見精妙;別緻的
是開襟,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勾人遐思;不可思議的是袖管,連手指遮手背,微微一
動,金飾如鈴,閃動而輕靈。再往下看,開到大腿根部的分叉,妖魅端的修長可人忍不
住探手一把。
“啪”一聲打落君王手,金飾炫目。
“這身衣服好厲害!”蘇魄情不自禁地讚歎,“光看衣服本王就忍不住了!”
耶遺世厭惡般走遠了幾步,蘇魄的目光卻貪戀,那身衣裳走動起來更美妙無比,春光若
隱若現。
“本妃才離開沒幾天,你就敢收侍奉,還帶到蓮心樓去耍了!哼,甚至連本妃帶來的穹
公子也敢調戲!昏君,你真的離死不遠了!”
這次明美二人再不驚訝,剛才見識了蘇魄行事,那麼不難推斷,這種話對蘇魄而言,不
過是情人間的絕佳嬉鬧。
果然,蘇魄笑道:“愛妃,本王要死也只有一種死法——那就是死在你的身下!”
又一聲鼻哼,耶遺世道:“不用了,我還用得著你,暫時不用死了!先給我殺個人吧!
”
“哦,又是哪個不要命的惹我的耶耶了?告訴本王,本王一定幫你出氣!”
肉麻的話,聽得明美怪受不了。難不成,就這樣的言辭奪人性命?
耶遺世柔聲道:“別答應得爽快,只怕你做不到!”
蘇魄微微驚訝:“蘇罡除了裟神本王不能殺也不可以殺,別人還能殺不了嗎?”
耶遺世笑得邪氣:“是呀,連裟神你都殺不了,還提別人做什麼?”
蘇魄微一變色,卻瞬間轉了嬉笑面孔,上前抱起耶遺世:“好耶耶,還是你先殺了本王
吧!”他手腳